门都插好了,窗户也关好了,并没听见什么动静,。他怎么进来的。
金小光依然庸懒得说:“小爷不是同那个老板娘一起进来的么?你说小爷是受你家公子所托,小爷自然的对得起无忧所托,好好照看与你。快点出来,小爷怕你呆的久了被淹死。”
“不要穿那些个破衣烂衫的。炕上有新的。”
跟着老板娘一起进来的?骗鬼吧,她怎么没看见?
难不成他是鬼?
林株慌忙用已经脏烂不堪的衣服护住胸前说:“金公子,奴婢胆子小,你可别吓唬奴婢。你转过脸去奴婢出来。”
金小光发出一声鄙夷的哼声,说:“你自出你的,小爷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根本不屑看你。”
说的是这样?不过以他以往的表现,根本是对她很有兴趣。
她在浴桶里看不到金小光的样子。便小心翼翼的很艰难的将脏兮兮的衣服挑了一件先套在身上,出了浴桶。
金小光正站在窗前,透过窗户纸看着外面。
还好。没看到。她小耗子般的溜去抗边,爬上炕头。钻进被窝。
这才拿过放在炕沿上的衣服找件**换了上去。
也不管是否合适。
“穿好了?小爷可什么都没看到。“
金小光终于说了一句半开玩笑的话,转身走去将浴桶提了出去。返身关好门,插好门闩。慢慢的向炕边走来。边走边脱去外袍。
难不成他真的要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难道他不能绅士一点,去坐在椅子上睡么?他是习武之人,睡在椅子上应该同床上一样的吧。
林株心里暗暗祈祷。祈祷金小光能走近炕头,很绅士地说一声:“今儿晚上炕就让给你了,小爷就睡椅子上。“
可是金小光很快走来炕沿。随手将衣袍随手扔去椅子背上,做在炕沿脱去靴子。就上了炕头。
林株忙卷着被子滚去一边,这炕上就一床大被子。万一他也要盖,岂不是共床共枕了。
想起共床共枕,便想起了燕无忧。
如果今儿来的人是燕无忧就好了,已经同他有了那样的经历,应该不这么尴尬。
金小光斜着眼睛看她将娇小的身子卷在被子里,像是一只蚕蛹。
只露在外面的小脑袋恨不得折去胸前。头发还湿漉漉的。
微微扯了扯嘴角,躺了下去说:“株儿,你真是没良心。小爷我吃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你,没让你做傻子媳妇儿,你就这样待小爷。这么冷的天,你忍心一人霸占被子。“
说的有点可怜,林株偷偷地瘪了瘪嘴巴。他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都会用内功取暖,哪里就会冻着了。她才不相信呢。
嘴上却说:“金公子,不是奴婢没有良心。只是这孤男寡女的,只有一张炕一床被子。奴婢想金公子高风亮节,怜香惜玉,一定不会让奴婢冷着冻着。所以便自己独占被子了。“
金小光嘴角的弧度扩展了点,声音也暧昧下来:“本公子可没你说的那么有心,这屋子这么冷,我看我们还是公用这一床被子吧。孤男寡女,我们又不是没有孤男寡女过。“
说完身子往林株这边挪了挪,伸手去拽被子。
林株忙将被子再紧了紧,几乎裹住身子。
嘴上说:“那只是共处一室,可没同盖一被,同睡一床。金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保持距离,授受不亲?”金小光及其猥琐的笑了起来,声音沙哑觉有挑逗性,身子又往这边挪了挪说:“难道我们没有亲过?”
“金公子不要取笑奴婢了,奴婢还小,不懂。”林株忙将被子更紧了一点。
这个金小光,刚才还说什么女人没见过,言下之意对她很没兴趣、
怎么越说越暧昧不清了。
这男人说话也前矛后盾的。
金小光轻轻扯了扯嘴角,停止了挪动。
他双手抱着后脑勺看着屋顶的灯影摇曳。良久才悠悠的说:“株儿,今儿天我们来之前,还有谁来过?”
刚才那一阵沉默,林株的心慢慢的放松下来,睡意袭来。
听到他这么问,睡意全无。
忙说:“金公子说笑话吧。除了金公子您,还有谁能管奴婢的死活。”
“真的没有?”
金小光很轻描淡写的追问一句。,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难不成是金小光看出了什么?林株心里打起了鼓、
她很快地追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确认表演还算到位,没有什么破绽,便一口咬定。
金小光淡淡地说:“没有便好。”
说完又沉默不语。
其实进了院子的第一眼,他便看出有人来过。那院子里睁着眼睛痴痴傻傻的几个,很明显的是被人下了药,待进了屋子看到地上的傻根,他更判断出,这个人不是梅山九公便是竹山十八子。因为他的身上有冰石穿骨的痕迹。
而林株自以为演得很逼真的样子,其实很幼稚。
他没有去揭穿。
林株不想说出来,自然有不说的原因,这个时候追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他更加觉得懊恼。
以前他从未想到除了自己,林株会遇到什么危险。
而现在她真的遇到了危险,暗中保护的前朝余孽依然第一时间前来解救,而他却迟来了一步。他们能在他赶到之前出现,那就是并没有跟在林株身边,也是得到的消息寻找而来。
又能在他来之前消失。
自己的行踪是明的。
自己在明余孽在暗。想要引出他来,难啊。
他轻叹一声,转过身子,一只胳膊伸向卷缩在被子里,眼睛睁得大大的林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