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司马明珠问的天真,燕无忧呵呵笑了起来说:“猪就是又脏又蠢的。你看到的不蠢不脏是株儿一家喂的好。”
司马明珠这才用心看了林株几眼,瘦瘦小小的,一双眼睛盼顾生辉。
她对林株没有什么印象,宫里都是清一色的宫女,除了贴身的几个,几乎都一个样。外面她也不常来,她一点没认出林株来。
倒是金小光书墨有点担心,上次帮林株在都城买纸鸢,燕无忧不知道。
金小光忙打岔说:“无忧,地干了,我们去种菜了。”
燕无忧答应一声,终于没去看鸡舍,一群人绕着院墙回空着的菜地。
司马明珠很是好奇,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不停的追逐蝴蝶,开心之态溢于脸上。
燕无忧金小光边走边说说笑笑,大宝跟在林株身边不时地说东说西,书墨一旁安心的听着,柔旎只是时不时的的笑笑。
只有燕秋吟一个人阴沉着脸,她的嘴巴略微憋着,眼里饱含泪水似乎随时会哭出来,看起来委屈到了极点。。
她刚才弱不禁风了的差点摔倒好几次,却并没人发现,燕无忧根本没看她一眼。大宝都看见了装作没看见。。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林株身上,她气得脑袋都快爆炸,根本没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
自从上次燕无忧为了她对自己严厉起来,她的心里就拧了个疙瘩。好几次想要趁燕无忧去田园农庄来菜园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可是陈姨娘就是不准她出门,什么理由都不行。
燕无忧不在府上的日子,陈姨娘关姨娘肖姨娘秋枫秋凝秋岚没少奚落刁难她。没有燕无忧在背后撑着,她这才感受到了无助无奈。
这让她更加确定必须得牢牢守住燕无忧,决不能松手,这关系到她一辈子的大事儿。
自己的爹娘都是为了燕府的主人才死的,她的享受他们为自己换来的这一切,而且是终身的。
她仇恨的看了林株一眼,弱兮兮的走快几步追上燕无忧。娇喘几声说:“二哥哥。天气不早了,明珠又是第一次来,我们还是回府上为她接风洗尘吧。“
说完一双眼睛秋水盈盈的看着燕无忧。
司马明珠小时候总是和金小光燕无忧在一起。燕无忧的娘尉迟夫人很疼爱她,好几次说想收她做干女儿,只是她死的太突然,还没来得及。
过两天是尉迟夫人的忌日。今年她到了及笄的年纪,禀告过皇后娘娘。准许她出宫三天祭奠。‘
她今儿来先是去了燕府,燕无忧不在,她听燕无忧说起过燕秋吟,便去找她。
两人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打听到燕无忧金小光在一起,来了菜园。
是该为司马明珠接接风洗洗尘,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公主。
燕无忧转脸对金小光说:“小光,要不我们先回府。请明珠吃过饭再说种菜之事儿。”
金小光这段时间回了趟定远,因为前朝余孽又在定远所管辖的云山巫山阴山一带出没,还杀了几个命官。父候身体不好,奏请皇上准他回来帮着围剿。
他回去了一个多月,夜以继日,查遍了定远六州三郡十八县,尤其是云山巫山阴山作所处的云县巫县。却没有查到前朝欲孽的一点点影踪。
无功而返,再一次将希望寄托在林株身上。
这个小郡主很有灵气,保家王朝已经没有多少血脉,从上次几个小痞子被教训可以看得出,有人在暗中保护她。
想要查到残存的余孽,还得在林株这里多下功夫。
他淡淡一笑说:“无忧,我们还是先种菜吧。地都空了这么久,再不种我们就食言了。明珠是自己人,不用特意的招待。”
司马明珠深居简出的,平时就是出来只在都城都很困难,好不容易可以逗留三天,自然不会介意什么接风洗尘的。而且她想和金小光多呆一会儿,回燕府,金小光还不知道去不去呢。
忙说:“无忧哥哥,小光哥哥说的对,我们是自己人不用特别招待的,还是先种菜吧。。”
燕秋吟忙说:“这怎么行,明珠这么尊贵还能来我们府上,这可是我们的荣幸,怎么都得先表示一下了。二哥哥,我们还是先回府上吧,等招待了明珠,明儿再来种菜也不迟。”
燕无忧有点没注意了。
这块菜地是他要种的,已经白白的空着这么久。
可是司马明珠乃是金枝玉叶,按理说是要跪迎的,这个程序省了说得过去,但是怎么也得大摆筵席以示恭敬的。
司马明珠坚持要先种菜,,燕秋吟非常失望也不敢再坚持,也不好直接训斥林株,只好用眼睛恶狠狠地瞪了她好几眼,示意她少说话不要表现的太过了。
林株只是用眼角眉梢看了一眼,就读懂了她的意思,却装作什么也不明白。以后还要仰仗燕无忧的帮衬发家致富过好日子呢,没有他的提携不要说过好日子,就是奶奶林张氏一家都够她对付的了。
不好好表现怎么行,不但要好好表现,还要超常表现,要不然燕无忧怎么能对她记忆深刻另眼相看呢。
她继续跟在金小光燕无忧身边,很认真仔细的回答任何人提出的问题,介绍菜畦里的蔬菜,一边介绍一边哈巴狗似的听从吩咐,先进了菜地试了试,地已经干却,不是早上时的稀巴烂。
这才带着他们一起去那片空地。
司马明珠张开双臂大大咧咧的走在菜地里,金小光软软的提醒她说:“明珠,不要踩坏了地里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