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怎么对咱们皇帝如此不敬哪?咋的以为这里天高皇帝远,就没人治你了?”陈继胜笑道。
“陈大人,还真的是天高皇帝远,下官自从述职以来,都没有见过皇上,陈大人当初倒是天天伴在君王侧的……不过我听说大人你对皇上其实也不咋敬着哪?”刘琮述这几天跟陈继胜混熟了,也敢开玩笑。
“君王为轻,社稷为重,琮述啊,我问你,社稷是什么?”陈继胜沉声道。
“社稷?自古相传,土神为社,谷神为稷,合起就是社稷,也就是土地和粮食的意思,若是广义说起来,那就是江山了呗。”刘琮述道。
“琮述你错了,社稷就是老百姓,土地也好,粮谷也罢,都是为了养活老百姓的,所以说老百姓才是江山社稷,才是立国之本,立政之基,只有老百姓吃饱穿暖,衣食无忧了,社稷才能稳。”陈继胜道。
“大人所言有理,下官其实一直都也这么想,但有时候想着想着就也糊涂了,想不清楚咱们做官的,究竟是该为百姓立命,还是为皇上效忠?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个江山究竟是大家伙的呢,还是君王的?”
刘琮述这个问题在当下这个时代,可谓是振聋发聩了。
“琮述你问的好,这个问题老夫却也不能回答你,但有一个人肯定会告诉你答案的。”陈继胜说到此人,嘴角就不由自主的弯了起来。
“下官说一句马屁话,陈大人您已经是高瞻远瞩,深谋远虑,绝圣弃智……难道这世上还有谁比你高明?”刘琮述这话倒也不是拍马屁,而是发自肺腑。
“倒也不见得比老夫高明,但他的想法往往会令你先是大吃一惊,觉得是胡说八道,可是回头你再仔细想想吧,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这个道理就也亦正亦邪,就连老夫有时都会迷惘其中,不能自拔。”陈继胜道。
“大人您说的究竟是哪位啊?是叶白卿先生吗?”刘琮述对叶白卿这个翰林大才子,也是相当佩服的。
“不是他,是萧辰,也就是咱们皇上御封的征北大将军,领大元帅金印,御赐尚方宝剑,官至一品的燕云郡总督萧大人。”陈继胜笑道。
该说不说的,刘琮述对于这位萧大人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敬意,总感觉他就是一个只会吟诗作对的小太监,他官至一品也是太监啊!
一个太监会有什么深刻的思想?
他懂得什么?
真没想到陈大人你一个铁骨铮铮的大周清官,名闻天下的正人君子,竟然也会拍别人的马屁?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老人家的身份地位名声,怎么会甘愿臣服在一个小太监手下的真是奇怪死我们了!
“陈大人,萧总督不日将至,您看将总督府安排在哪里好?现在天气寒冷,可也不好大兴土木,再说短时间内也无法建造完成。”刘琮述对此表示为难。
“他一个人能住多大的房子?我瞧就在这州府衙门吧,后堂那么多间屋子尽够住了。”陈继胜道。
“然而……”刘琮述心说这样不大好吧?
前面就是州府衙门,天天那么多人办差不是要吵死了?
再说这个衙门也破旧不堪了,还是大汉前朝时候遗留下来的,刘琮述为官清正,也没有花费银子修缮,破砖烂瓦的就怕萧总督不满意昂。
他就不知道萧总督其实一点都不挑剔的,你就算给他租赁一间民房作为总督府他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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