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传来若荨噗通跪地的动静。“夫人莫要开玩笑,奴婢只是尽本分,希望公子能早些恢复,绝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哎呀你看你,这么紧张作什么?你这般细心机巧,升为管事指日可待。以后这位公子再过来,免不了要劳烦你安排膳宿。那你们,哦不,是我们,见面的机会多了,我对你的印象不就深刻了么?从侍女升为管事,这不是你们应该有的梦想吗?还是说…若荨你,有其他梦想?不如告诉我,让我帮你一把。我很乐于助人的哟!”
“夫--夫人…”
若荨望着赵明月春花般灿烂的笑脸,被她那似阴非阳的语气怔得不轻。不待辩解,又教她轻轻扶到妆台前,从镜中对上她的视线。“我们其实挺有缘的,不仅名字里都有个‘旬’字,连五官都有三四分相似呢。”
“夫人!”
若荨霍地站起身,迅速退至门边。“奴婢灶下还熬着药,烦劳夫人暂时看顾公子,奴婢去去就来。”
“哎这可不成,我们孤男寡女的不方便,爷知道了不定怎么罚你呢,你快回来!若荨,若荨?”
若…珣…
四下无声,赵明月翘唇坏笑。这与段家玉珣有些相像的敏慧菇凉,怕是去了就不会再回来吧!
好整以暇地转身,却瞧见据说迟迟不醒的某人枕着双臂张着漆瞳,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乐,不由璨眸儿一挣,将帕子揉吧成团,狠狠地照着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便砸过去。“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青隽将砸在面上的帕子展开,徐徐扯动着拂过脸颊,心弦随着久违的幽芳温软轻颤。“没见过这般独特的美人,令我此生只为她心动。”
独特?莫不是说她比以前更坏了?
转转眼珠儿,赵明月迅速移至床边,一面俯身将手贴上他的额,一面柔软了嗓音,学着若荨的声音道:“公子,你终于醒了,我可担心死你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能吃能动,你不要担心。”
青隽情不自禁朝着芙颊伸出手,却被娇人一把扣住手腕拽起身。“既然如此,就请公子移驾。家中婢女年少多情,公子又不肯为她们动心,不如早些离开,省得将来麻烦。”
见那人但笑不语,这家的女主人越发没好气:“怎么,还想继续扮演睡美男,给人看够摸遍吗?”
闻醋味闻得通体舒畅,青隽笑得更见惬意。“我闭着眼,只是不想看见除了你以外的女人。她们想碰我,还没那个能耐。”
“是吗?公子真这么自信?”
赵大小姐可瞧不得某人得了便宜还瞎得瑟。“在你醒来之前,你以为你的衣服是谁换的,澡是谁洗的呢?”
……
青某人轻咳几声,潋滟着曜瞳看她:“娇乖,为了与你亲近,我作了太大的牺牲。你不要安慰一下我吗?”
“安慰你妹!”
赵明月一把甩开不知何时爬到她腰间的狼爪子。“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我!”
想了想又恨声补充道:“也不准唤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
青隽微微敛眸,再抬起时唇边多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段玉珣么?”
“你--什么意思?”
赵明月蓦然挣大双眸,再度抓紧他的手。“你是不是见过什么人?是不是一位姑娘?”
她的真名实姓,只有三枚祸水知道,并且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所以他难有机会听说,碰见知晓柳家表妹情况的人,可能性倒还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