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赵明月恍然大悟,瞬间从前一刻的茫乱中清醒。“她还活着,并且被好好地保护着、十分严密地隐藏着踪迹。就像我一样!”
“可这并不能说明,她便是你要找的人。”
锦炫斯淡淡拢眉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那么在他看来,是希望早日得到那位关姓皇后的确切消息、确认她的身份,还是宁愿教他家浓儿一天天失望着,终有一日放弃找寻柳家表妹呢?
赵明月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上方的落寞昳颜,翕忽梨涡轻绽:“阿斯,我们出去玩。”
“什么?”
锦炫斯眨巴着桃花眼,不知是惊讶于他家浓儿这突然的心绪转变,抑或是惊喜她共游的主动邀约。
浓儿才来金钻没几天,朝堂内便掀起了一场奸邪勾结、牵连甚广的暗潮,起初他对局势不甚清楚,不敢轻易将心爱的人儿暴露;后来是浓儿替他着想,担心有人之人以她作谋,攻他软肋。是以至此月余,他竟还未能伴美共游,当真是…不复当年风流啊!
“我们去万芳楼玩儿。”
“什么?”
锦大侯爷从无限唏嘘中回过神,下意识皱眉:“不行,那里--”
对上他家小姑奶奶充满向往的澄澈目光,下一秒便无意识点头。“步行去那里有些远,我们骑马过去好了。”
遥远而不冷清的金镶玉,今日赶上衔珏娘子新曲成谱,前来一睹其风采的文质雅士狂纵才子化身狂蜂浪蝶,宽畅得能同时容下数十人齐行的大门口竟也被堵得熙熙攘攘水泄不通。
赵明月盯着门外的告示牌琢磨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转脸扯扯身畔的护花使者:“阿斯,我突然觉得游湖更好玩。”
锦炫斯浅笑道:“浓儿不想听曲了?”
“想!”大小姐答得很干脆,玉指戳了戳公告牌,怨念吐得更干脆。“可是不想出这么多钱!”
既然曲霓裳同甘姨齐名,技艺该是不差的。不过这大厅费就得百两,委实超出甘姨的公演费一倍吖!
“不想出就不出咯。”
“哎,停停,你出钱不也一样吗?你的钱就是我的钱!”
赵明月不依地挣着手臂阻止某败家货牵着她前行的脚步,却换来他回眸莞尔:“我们走vip通道,不要钱。”
片刻后,对金镶玉门口拥堵状况作出莫大贡献的锦氏伉俪果真通过绿色通道坐上了贵宾席,环境幽雅,视听效果绝佳。
赵明月本正一派悠闲地参观着大厅内的各色宾客,视线不期然触及艳质超众的水姓某妖姬,眨巴着大眼略一思索,贴着锦炫斯的耳际低语道:“门票定得这么高,是想通过抓住那些大富小贵者的好胜心理,聚拢他们在此,再挑起某些人的猎艳兴致么?”
锦炫斯很方便地啄了啄嫣红小嘴,“我们家浓儿就是机灵。就冲这份眼力,也不该收你门票。”
“机灵个铲铲!”赵明月一个白眼翻过去,“真机灵就早该想到你是这里的股东了。”
从绝对控股的巨额股东,到相对低调而不可忽视的常务理事!
端着茶点的侍女走近,偷瞄锦大侯爷的俏眼儿小心翼翼地冒着粉心,在看清他身侧的明媚红颜后,顿转不可思议。“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正是赛装节那日弹断了琴弦的乐师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