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泽捏捏她嘟起的腮,透过她的肩冷睨赤冽轩:“赤侯爷,借一步说话。”
“不借!”赵明月警戒地抱住他的手臂:“你们是不是要打架?”
云凤泽褐瞳转深,逸出哀叹:“蕾儿,此处是他的地界,你便偏向于他了么?”
赵明月辩驳道:“胡扯,那我应该帮你才对。我一向都是同情弱者的。”
“你说我弱?蕾儿,难道因为我父母双亡孤苦无依,你就这样瞧不起我么?”
赵明月瞅着不断给自己加戏的云大爷,酸着牙齿将腰儿一掐:“云凤泽,你最近是不老往戏园子跑?小有所成,这会儿想同我练段武戏?”
“怎么会呢?”云凤泽牵过她的双手,笑嘻嘻的:“姑娘家要好好花钱,别总惦记着打架。”
赤冽轩阔步走近,亦劝道:“珣儿放心,我同云公爷好歹是同祖师兄,不会与他一般见识的。”
赵明月才不管他俩同啥祖,视线在俩大爷之间溜了个来回,继续坚定地摇头:“不成,万一你们背着我打架,我便看不成高手过招的好戏了,多可惜。”
两人互视,同时黑了黑脸。
赤冽轩垂眸想了想,忽地惊道:“哎呀珣儿,午前此处的玩石斋有原石拍卖会,我已令人预订了座席…差点忘了这事。”
云凤泽跟着点头:“不错,我来前路过。见那些料子还算入品,便先付了部分订金,倘若错过了竞拍…”
目送娇人如疾流的云朵般飘远,折回的视线不善地劈向怎么看怎么春光明媚的某敌手:“赤侯爷,我们打一架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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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月果然拍得一两件朴拙而有料的原石,欢欢喜喜地回到小栈,已没了赤大皇爷的踪迹,只云大公爷在马车旁立着,见了她便扬起微肿的眉尾道:“师兄先回了朱垣处理紧急国务,咱们慢慢走,天黑前抵达便可。”
横竖还是错过了这场架吖…
赵明月抬指,狠戳他红起油包的额角,“走慢些,一定要在天黑之后才进城。”
云大爷立时沉下脸:“我很见不得人吗?”
赵明月撇他:“咱俩什么关系,还要我明说么?”
率先登上马车,那人却没跟着上来。
赵明月坐了一会儿,掀帘招呼人上车,那大爷却是转身踱远,口中道:“我便走着回去好了,确保天黑以后才到达城里。”
赵明月噎了噎,冲着那厮的背影嚷道:“你走吧,走得高位截瘫才好!不许来求我载你,到了朱垣也不准找我!”
气哼哼地坐回去,“拿漂亮脸蛋跟才华把我骗到手,就开始坏毛病毕露了!”
而后冷香袭来,绒帘绽开,露出云凤泽含笑的漂亮脸蛋:“还有身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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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月不大清楚赤冽轩与云凤泽背着她切磋的除了武艺还有啥,不过从云大爷晚间没闹着秀身材、只抱着她老老实实睡觉的情状看来,俩祸水还是顶心疼她、顶懂事的。于是第二天早上去御水宫找自家表妹时,便格外好说话地带上了他,两人一路笑笑闹闹好不松快。临到宫门前,赵明月半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句赤冽轩的伤势,谁知又碰裂了云大爷的玻璃心。赵明月挠了这妖孽好一会儿笑穴也没再逗乐他,自己的小火也蹭蹭地起了来,只丢下一句“有本事你就一直板着这张脸,不要笑,也不准动!”,便顾自出了马车。
恨恨地甩上车门后,那张瓜子俏脸儿便瞬间由愠恼转作无奈:男人的心,井底的针,幽暗莫测得紧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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