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姓牛皮糖乐得见牙不见眼的俊庞立刻因最后一句话僵住:听这丫头的口吻,若是今后遇上比他有钱比他好看的,还要再来个小六小七?
赵明月偷瞄面色青灰的某大爷,抿唇窃笑:让你瞎嘚瑟,让你耍流氓!
目光落在他外衫半褪的背脊,顿时失了笑意。男人线条优美的肩背上,数处新鲜的伤口扎眼地散布着,有浅浅的划痕,有深深的血洼,更有两处,汩汩红流里现出白色,隐约便是椎骨。
赵明月以指腹摁了摁,指甲轻轻划过,赤冽轩立刻吃痛地抽气。
赵明月横他:“叫什么叫,有能耐一直忍到晕过去啊。”
说话间已将小舟泊回岸边,扶他踩上干爽的草甸。目光触及随处可见的、铺着厚厚的毡毯羊绒、或开敞或半封闭的、妆饰华丽得几乎看不出原材料的硕大石床,对某些人的无语又上了一个台阶。
“还不是为了方便睡你--方便你睡…你不是最爱随时睡美容觉么?”
赵明月垂眸淡瞥倚着自己肩头装乖的某大尾巴狼:“我瞧你这伤还是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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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冽轩计划带赵明月来凕塬之前便令人将氤氲洞好生安整了,担心她有个磕碰跌撞的,日常药品也备了不少,眼下倒是给自己派上了用场。
赵明月把他的背撒得跟雪地似的,还是不放心,只觉这些膏呀粉的只够对付皮外伤。于是便趁着那厮不知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往溶洞深处探去。这位“冷心毒仙”唯一的半吊子关门弟子,多少认得出那些长在湿藓水泽地里的珍奇药草。
赤冽轩是被热烫烫的空气烘醒的,眼皮还未睁开便感觉到背上的痛意,已经不甚厉害,不过还是湿漉漉的,似乎一直有血溢出。
他才要动,手臂便被压住。“别动,草药会掉的。”
赤冽轩抬眸望见床边的红裙姑娘,眼睛登时锃亮,侧身往里挪了挪。“上来。”
赵明月听他喉咙干哑得不像话,拍开他的手,端过茶壶。
赤冽轩很是享受地就着她的手喝了半壶,笑眯眯地拍拍绒褥:“上来。”
赵明月踢掉珍珠绣鞋,手脚并用地爬上床,眼珠儿瞪得老大:“上来了,怎样?!”
赤冽轩轻抚她半干的,手掌过处,迅蓬茸干爽。“被我家美丽动人的小妖精迷得晕头转向,就是想怎样也没力气了。”
他家小妖精很受用地哼哼:“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给你个奖赏。”将某只狼爪拖到自己脸上,“摸摸看,是不是很细滑?”
赤冽轩当仁不让,摸得那叫一个心猿意马。指腹滑到赵明月的下颚处,蓦地一顿。“你泡过澄心池了?”
赵明月眨眨眼:“修复效果神奇,名字也挺好听的。”将脸朝他凑得更近:“快瞧,先才被冰碴子刮出的扑棱,一点儿都不见了吧?”
赤冽轩四下里环顾了一圈:“你方才生的火堆呢?”
赵明月疑惑道:“生什么火?这里已经够暖和了。你很冷吗?”
不,他热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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