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景王的话,宿炎浦一双如寒潭的眼睛里闪过明显的震惊,“你说慧妃是被皇帝下令烧死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看到宿炎浦这般反应,景王的眉头微微地挑了挑,这个人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寻常啊,他知道的慧妃的事情看他的反应,或许他那么恨司空千融跟慧妃有关,可这人跟慧妃到底有什么联系呢景王越想越觉得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很不可思议吧,本王也是前几天才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都说慧妃在世的时候极受父皇的宠爱。可到头来,竟是父皇亲自下令烧死了她。这样的话,司空千融怎么可能不恨父皇他会造反,本王一点都不意外。”景王这么自顾自说着,可一旁的宿炎浦已经明显心不在焉了,怎么可能
“你在想什么”景王注意到宿炎浦完全没有在听他说话,不由得眉头微皱。
宿炎浦终于回过神来,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淡语气,“这件事我们还是不要冒动为好,就算他们真的要造反,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行。”他心里总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些太顺利了,顺利到让人不安,想起那个女人把簪子狠狠刺进自己手掌心的模样,他就越发觉得目前还是静观其变得好,那个女人实在是不可捉摸。
但景王对他的话却不以为然,到目前为止,父皇仍旧不肯让自己插手任何的政事,对自己的态度也极为冷淡。司空千融却在这段时间备受父皇器重,就连他的皇长兄恭王都在皇后的劝说下被父皇解除了软禁,只有自己,这段日子以来,父皇对自己根本就是不闻不问,难道父皇已经放弃了自己
想到这里,景王司空泽宁的眼睛里陡然显出阴狠之色,他的母妃已死,自己又没有强大的母族庇佑,能走到今天全靠着他自己一步步艰难地爬上来。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想在皇宫里生存下去,后来他发现自己正在一步步靠近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人一旦尝过权利的味道之后,心中那股就怎么都遏制不住了,为什么自己不能坐上那个位置呢自己也是父皇的儿子啊。从那时起,他心中就只有一个目标,就是那金光闪闪的皇位。所以,没有人能阻拦自己,自己一定要成功坐上那个位置
又是十日过去,日子平静无波,可叶舒楠心中很清楚,这种平静下是暗潮的汹涌,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炙热的太阳,不由轻声道:“这炎热的夏日也快要结束了吧。”
坐在她身旁做女红的绮云闻言应道:“还要再热上一段时间呢。”
叶舒楠闻言淡淡一笑,转而看向绮云手里的绣活儿,“绣得可真漂亮。”那一条条鱼儿栩栩如生,她知道这是绣给安儿的。
“安儿的身体最近似乎真的好些了,看来那穆大夫并未口出狂言。”说到安儿的身体,叶舒楠的语气里也带上了轻快。
绮云也笑着抬起头来,“是啊,虽然他说话不怎么中听,但是医术还是很不错的。”说到这里,绮云犹豫地看了一眼叶舒楠,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有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样子。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跟我还有什么可避讳的”叶舒楠捻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那酸甜的味道立刻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味道很不错,叶舒楠就忍不住又捻了一颗。
“穆大夫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看你上次说有什么事情要跟他单独说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她很少见舒楠那般冷漠冰冷的模样,虽然当时她面上没什么,但是那双眼睛却是透着些冷意,她担心穆明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惹恼了舒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