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妃你是说”司空千融抬眼看着叶舒楠。
叶舒楠微微一笑,“慧妃不是也葬入皇陵了吗”当然,那皇陵里烧焦的骨灰却不知是何人的,反正不会是真正的慧妃的,但这已经足够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虽不完全正确,但有银子在手,事情总是好办许多。那种见钱眼开的人虽然不能十分信任,但是关键时候却是能帮上大忙,比如皇帝身边的近侍太监或者是宫女。
叶舒楠一手创立的倾城色主售胭脂水粉,自开张以来,生意日渐红火,京中贵妇千金大都常常光顾,就连宫中的嫔妃也有耳闻,派宫女出宫采买。而在这些宫女中自然也有可收买之人,不管她们以后帮不帮得上忙,叶舒楠总是让人给她们些好处,有备无患。
叶舒楠要做的就是让皇上身边的人不断地提醒他,慧妃曾经是他最宠爱的妃子,司空千融是那个女子为他留下的唯一的儿子。她赌的就是在皇上的心里,慧妃的位置与宫中其他嫔妃终究不同。
最终,这场赌局,她胜了。
开春三月,皇上带着一众浩浩荡荡的队伍前去皇陵祭祖,而跟在他身边唯一的皇子就是司空千融。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司空千融真正从暗处走到明处,加入恭王和景王夺位的战局。同时让朝中大臣惊醒,原来除了恭王和景王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有力的皇位争夺者。
从那之后,皇上似乎突然醒悟自己以往对这个儿子似乎太过苛待了,准他跟恭王和景王一样入朝议政,甚至常常委以重任。
虽然司空千融不像恭王和景王一般在朝堂浸yín 多年,树大根深,但是凭借他本身的谦逊与才能,慢慢地倒也在朝中树立起了些威望。这是叶舒楠早已预料到的,如果司空千融本身没有治国能力,就算自己再怎么帮他都没用。
而与此同时,丞相大人的态度似乎也有些松动。
因为昨天在熠王府呆得太晚,叶舒楠起床比平时晚了很多,进来侍候的侍女一边递上湿帕一边轻笑道:“世子来半天了,在姑娘的书房等着呢。世子听说姑娘还睡着,就说不用叫姑娘起来了,他等着就是了。”
那侍女的语气里分明有暧昧的调笑,如今整个京城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司空詹白和叶舒楠的事情,而且因为之前澹王急病的那段日子,叶舒楠经常出入澹王府,所以大家都想着这桩婚事应该是早晚的事了。
叶舒楠还未想过成亲的事情,但司空詹白却觉得这事赶早不赶晚,尤其,最近她跟司空千融常常见面,一向自信的司空詹白却是患得患失起来。
推开门进入书房,司空詹白正站在窗前手拿一本书看着,见叶舒楠进来,他又把书轻轻放回了原处。
司空詹白笑着扫了一眼被叶舒楠摊放在桌上的几本书籍,“你最近在看兵书,怎么要打仗了”
叶舒楠走到书桌前,随手翻开一本,“这仗嘛,早晚要打的。”南疆越照国、西域太甫国、北地风御国,而昊泽国则处于这片大陆的东方,这四国之间彼此相邻,想要长久安稳度日是不可能的。而且,还有景王已经娶了越照国的公主,若将来皇位无望,难保他不会借越照国的兵力起势,来一个釜底抽薪。所以,这仗早晚都是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