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向孟玥求救。尽管孟玥也被女儿烦了无数次
孟玥无奈道:“听凝啊你确实很烦”
孟听凝哭得更伤心了,“父王也说让听凝烦可是听凝明明不烦,呜呜父王哥哥是一伙儿的,都不喜欢听凝了。母妃,你最好了,你说听凝不烦,你快说啊”
“”纳兰初狠狠瞪了下孟玥,女儿哭得这么伤心,她心疼极了
然而下一刻,就听孟玥道:“不过,若是听凝能改变一些,父王便让哥哥带你去学堂”
小家伙立刻不哭了,立马笑逐颜开,“父王最好了。”
“”这么小就学会了叛变,刚才不是说母妃最好么
孟天昊不乐意道:“不要她,不要她”
纳兰初忙安慰儿子道:“别急,听你父王说完”
孟玥笑道:“听凝可以去学堂时刻看着哥哥,只是你必须到罗甬哥哥身边带着,哥哥的身份你不得暴露”
孟听凝有些失望,“可是听凝想坐在哥哥身边。”
孟天昊两眼一瞪,他才不要妹妹坐在身边。妹妹坐在身边他就不能好好听课了。
“哥哥想认真学习,你是你哥哥的好妹妹,不能调皮捣蛋这样吧你坐在罗甬哥哥身边,若实在想哥哥了,就让罗甬哥哥换哥哥进帘子就行”
孟听凝眼睛一亮,“好啊”然后,像是从没与孟天昊发生不快一样,对哥哥笑着说道:“太好了,听凝终于可以去哥哥学堂了”
孟天昊顶着一张苦瓜脸道:“不好”
“为什么不好呢哥哥不喜欢听凝吗”
“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
孟听凝的鼻子动了动,随即又放学大哭。
纳兰初与孟玥都感觉儿子最后绝对会去哄,而且一哄绝对成功
于是,夫妻两个也不浪费时间,孟玥偷偷拿走道具,牵着纳兰初的手慢慢走出来,两人一起去尝试新姿势
陆舒布衣装扮,带了人皮面具,在府后门口站了好久。
这几天开始,恪王府的防卫越发严了,纳兰初几乎从不出门,而在府内,防卫则更严,陆舒轻轻叹一口气,这一次,带走纳兰初的难度比以前更大了。
倒不知莫邸在京城那边怎么样了,若贤王相助恪王,他的处境则会更难
这时候,只见后门微微敞开,陆舒忙隐在暗处。
两个小脑袋渐渐露出,清晰能瞧见是一男一女。
男孩子将女孩子的头按进去,低声斥责道:“你别望,小心坏人将你掳走”
“那听凝不望,哥哥还在望,若是坏人将哥哥掳走了怎么办”
男孩子立马道:“不怕,哥哥比你大,帮你打坏人”
孟听凝“喔”了声,甜甜道:“哥哥对听凝最好了”
孟天昊不耐烦道:“好什么呀,你别哭就行,只要你别哭,哥哥便带你上街买吃的。”
“可是父王母妃不要我们出门”
“不怕,不让便不让,哥哥偷偷带你出去。哥哥认得路,以前偷偷去过几次。只要你听话,这次就带你一起去”
孟听凝甜甜道:“好”
孟天昊透出小脑袋朝门外望了好久,才小声道:“好了,门外似乎没有父王母妃的人,也好像没有坏人,嗯,我们可以出去了”
“好”
孟天昊牵着妹妹的手,两人兴高采烈的出府关门。
看着两个孩子欢快的身影,陆舒的眼眸阴了阴。孩子的两张脸都像极了纳兰初,只可惜是恪王的孩子,若是他的若是他的
终究不是他的。
他苦笑,陆舒,何必自欺欺人,这一世,她不爱你,她的孩子也不是你的。
陆舒知道纳兰初对孩子极好,有了这两个孩子的威胁,不怕纳兰初不跟她走
纳兰初与孟玥欢爱完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已快黑,想着今天两孩子的行为,不觉一笑。两个孩子也就是遇上她和孟玥,够理解人,若生在一般的人家,就凭包子这股不喜听凝的劲儿,必定被揍无数次,而听凝,这么烦人,定也被揍
遇上她和孟玥,是两个孩子的幸运
不过,今天包子够气,听凝定也哭累了,晚餐便自己下厨,为两孩子做一顿好吃的。
不过话说,孩子呢
若是平时,这个时候院子里定是吵闹一片,今日却仿佛没个人一样安静。
怎么回事
纳兰初好生奇怪,问奴仆怎么回事也不说,孟玥的书房已开了灯,纳兰初轻轻走进去,轻声道:“孩子呢”
孟玥微微抬眼,沉声道:“初儿,相信我,我会将孩子平安带回来”
“怎么回事”纳兰初面色一白,想到陆舒,忙道:“是陆舒”
孟玥点头,沉声道:“两孩子将后门的侍卫迷晕,想上街,不巧遇上陆舒。如今陆舒已传信来,他的要求我不说你也应当清楚,他要你,但我不可能让你去。”
“可孩子怎么办包子听凝不能有事”说话间,想到上午包子的怒颜与听凝的哭声,纳兰初的心都似乎要碎了,眼眶泪水积得她视线也有些看不清。
孟玥走到她面前,轻轻擦拭她面上的泪,柔声道:“相信我,别怕陆舒要威胁你,便不会伤害孩子。”
“可他若知道孩子威胁不了我,便不会留孩子活口”
“别怕,这件事情交给我”
纳兰初紧紧握着孟玥的手,定定道:“别逞强,若是不行,就用我去换吧我跟他走或许还能逃回来,然而孩子没了就永远都没了”
孟玥想说,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你跟走,孩子我会救,你安心在家等着就好
然而纳兰初的泪水如断了线的风筝,完全不受控制,那泪水渐渐满了她的脸,同时流入了他的心。
孟玥顿了顿,轻声应道:“好”
某山上的一处茅草屋中,两个孩子被绑在一起,蒙了嘴,望着陆舒的眼睛很是惊恐
陆舒饮完一壶酒,猛地将酒壶摔在地上,瞬间粉碎。
孟听凝浑身一震,险些将眼泪吓出来
孟天昊强忍着慌乱道:“听凝不怕,哥哥保护你有哥哥在,听凝不怕”
孟听凝忍着泪水点点头,小声道:“哥哥也不要怕”
不怕陆舒冷笑,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不足为虑,让他担心的是纳兰初不受威胁。她对恪王的情他知道,生死不离得让他绝望
陆舒也有想过明面上自己用孩子威胁纳兰初与恪王,背地里杀了孩子,然而想到莫邸的话几年前宫中他对孟天昊下春药,想毁了这孩子,莫邸的意思是,伤了她的孩子,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一辈子太长,他还想后半辈子能时刻看见她,这般,便不能伤孩子,尽管他对恪王的孩子恨得牙痒痒
“恪王府是何情况”陆舒沉声问道。
追踪下属应道:“无任何异常。”
陆舒看了眼两个孩子,沉声道:“无人寻他们恪王妃不着急”
下属微微摇头,陆舒的眸子猛地沉了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贤王妃觉得经历有些好笑,只要出了贤王府,似乎不管走哪里都能碰上张晚昱
宫中,她会看见张晚昱携妻子孩子进宫,他的脸很是温柔。
当带着孩子们上街看戏时,她会看见张晚昱一脸温和地坐在妻子身边,低声喃语。
张晚昱一年之中与妻子孩子相处的时间不满一月,想必平日里,他定是极其想念吧贤王妃想着,觉得张晚昱有几分可怜同时越发衬托出贤王的可恶
从张晚昱的言行举止中,不难看出他对自己妻子的喜爱,然而想到自己的处境,贤王妃心里竟对张晚昱的夫人有着自己都未发觉的羡慕
贤王妃不住想起,当年未嫁之时,母亲似乎向自己提起过张晚昱,只是那时自己一股脑地想着贤王,竟一口回绝了。
若是当年自己嫁了他,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而后,贤王妃猛地一惊。她怎么能这么想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不能这么想再说,他们各自都有了孩子,想也是无用。
第二天,贤王妃突然想去听戏了,记得上一次带孩子去看的那出戏挺好,她还想再去
戏馆之中,贤王妃找个了低调的位置坐下,听戏台上花旦与小生的一唱一和,不知不觉留了眼泪
戏台上,花旦说:“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小生道:“天涯海角,四处流浪,你说我过得可好”
“对不起。”花旦低声道。
小生:“不必与我说对不起,你是大家闺秀,家财万贯,我只是上京赶考的穷小子,前途未知。我本就配不上你,终究没在一起不是你的错,是我太没用”
“不是你,不是你,你原本是要高中的,只奈何父亲阻扰,让你名落孙山,拆散了我们”花旦慢慢哭了。
小生黯然:“别说了,当年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如今我们各自都有了自己的生活。他对你好么”
花旦点头:“他很好,对孩子们都很好。”
小生却言辞激烈,“不,你撒谎,那天我分明看见他打你,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好东西,你嫁他才是误了你,若当年嫁我,便不会这样”
“是又如何他再是万般不好,也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
“可你过得并不幸福”
花旦抹了把眼泪,“你过得幸福便好了,听说嫂子贤惠,你们夫妻情深举案齐眉,恭喜了”
小生却苦笑道:“哪里如你如说,不过是外人眼前做戏罢了,我常年不在家,她在外面早已有人,只为了孩子,我不得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