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在被我的上级以及其他一些人控制起来之前……是……是能的。”他回答。
“如果他们之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人生,他们还会被你那样虐待吗?”左脸上画着一把野草的那个人头道,“你想过没有,他们从出生起就是蓝甲人,他们做很多事都会受蓝甲人身份的限制,他们会仅仅因为是蓝甲人而受人鄙视,受人欺压,受人侮辱!如果他们是铁仓人,他们的人生根本不会是那样!”
听了这话,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感觉自己刚刚好像说错了什么话一般,就算自己已经努力顺着对方说了,但似乎并没做到真正顺了对方的意思。他想将话转回来,便说:“也……也许吧……”
左脸上画着一把野草的那个人头说道:“那你现在,还觉得你以前见过的那些蓝甲人跟现在这些蓝甲人有区别吗?”
其实到了此刻,他依然是觉得有区别的。他不是蓝甲人,不曾经历蓝甲人的人生,无法体会多数蓝甲人从一出生起在长大的过程中仅仅因为蓝甲人的身份要遇到多少障碍,这种障碍并不是那种每人在不同境遇下可能遇到的个人化的未知障碍,而是从那些人出生起就不得不开始面对的可预见的,是相当大数量的人全都难逃的。他觉得他以前见过的那些蓝甲人根本不是“野草蓝甲人”能比的。他认为这些野草蓝甲人连自己的眼珠看向什么地方都只能因风吹而改变,野草被吹弯时他们也只能弯一弯,别说掌控自己的人生了,这些人就像没有生命一样,好像都不曾活过,而他以前曾见的那些蓝甲人在他眼中的情况则好得多,起码可以自己活动,起码是活过的。他眼中的野草蓝甲人和以前他见过的那些蓝甲人简直有死和生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