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我们这些人中,到底有多少人在这方面看不起自己呢?岳摄揽说我们就是下级,我们中有些人是不是真的觉得做看守高蓬房这种事很丢人?可是我们这些人也是每天踏踏实实地做着这些事啊。
后来他就听到了其他那些看守高蓬房者的声音,那句“对,必须解释清楚”他听得甚为清晰,这时他想:其实我们这些人里不少人也是受不了别人说看不起看守高蓬房的人这种话的,尽管有的人可能会这样说自己,但如果听到别人说的话里含有这种意思,我们这些人就会难受。其实刚才他说自己没什么本事,说自己也就是个看守高蓬房的人,大概也是只想谈他自己,并没想谈别人吧?然而话里把看守高蓬房的人带了一点,所以包括我在内,大家都会很敏感,感觉他的话就如表达了看不起我们所有看守高蓬房的人的意思一般。其实想想,我们以前也不是没听别人说看不起看守高蓬房的人的话,只是,以前表达出那种意思的人,就是岳摄揽口中的有地位的人,那个时候,我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敢吭一声。我们知道,在铁仓廷这种地地方,如果我们因为对方一句看不起我们的话就得罪了那种有权势的人,后果不堪设想。然而我们这些看守高蓬房的人中,有个人说一句似乎看不起自己的话,他也并没有意攻击所有看守高蓬房的人,却会令很多人因为听着不舒服而让他解释清楚。这样算欺软怕硬吗?我们这些人都是这样吗?其实我也想让他解释清楚。
就在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又有人说话了:“我们这些看守高蓬房的人安分地做着殷派任让我们做的事,这有什么啊?怎么就好像低人一等了!”
“安分”这个词再次令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想起了之前岳狂繁说的话,他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毕竟岳狂繁在用不屑的神情看着他时,也曾说过“安分”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