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铁红焰说,“我们一边媳妇,一边说,同时也可以保持警惕性。这个时候我们都感觉安全,其实可以这样。但如果感觉有危险或者没什么感觉,那就还是要精力集中些更好。”
“那我就说了。”野驰说道,“我知道自己心上有裂纹,当然试着修复过,但那个过程真的难得很,我觉得很痛苦。”
“慢慢来吧。”铁红焰道。
“其实时间已经不短了。”野驰说,“可我觉得,我修复心上的裂纹没有多大进展。”
“但还是有进展,不是吗?”铁红焰说道。
“有。”野驰道,“但太慢了,我总觉得……不知道要再过多少年,我才能摆脱那种痛苦。刚才你说到‘旅程’,我想到了我这段‘旅程’,突然觉得也许这一切都是经历,即使没能早点摆脱,但这个过程或许……或许有别的作用。我们这样用复轮上的毛笔‘描’某一条裂纹的时候,我看到那裂纹被触到时,仿佛能感觉到它会疼痛,但是那裂纹本身其实是发着光的。而那毛笔触碰裂纹的时候,由于毛笔也发出了淡绿色的光,那里的光刹那间就更强了,所以我想,是不是心上的某些裂纹本身也是会发光的,人在处于那段修复心上裂纹的‘旅程’之中的时候,本就发着光的裂纹周围会不会因为人在修复而有了更多光。所以,不管心上的裂纹有没有修复好,修复的过程本身就是有意义的。”
铁红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许吧。”她担心自己多说一些话后野驰的痛苦会更严重,于是只说了这个。
野驰说:“我有时候会刻意让自己不想跟梦峤有关的事。”
铁红焰道:“那样你感觉会舒服些吗?”
“其实……并不会真正舒服些,不会的……”野驰摇了摇头道,“只是好像暂时将自己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