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有时候会迷他的眼,他也只能时不时用手抹掉那些雪。
他走着,看着这冰天雪地的世界,更觉得之前自己的想法有些道理:同样是站在寒冷的雪中,如果从近处到远处全是雪,那自己足边的雪也很难融化,但如果只是自己足边有一层雪,雪外面则是一片温暖,那足上的雪也会化得很快了。如今这环境,一个铁仓人攻击蓝甲人完全不加掩盖都会被很多人视为正常,做埋葬个蓝甲人这种事却需要掩盖,也着实可笑。我知道其实世间需要有铁仓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光明正大的去葬一个蓝甲人,这就好像在一片死寂中喊出一声一般,敢这样喊出来的人多了,也许就会对改变环境有用,然而,更多人的头脑中固有的观念根深蒂固,我却没有这个勇气,因为喊出来后,我可能就永久地发不出任何声音了。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先暂时不喊出来,不管以后有没有机会喊出来,起码,先让自己是个可以发出声音的人吧……这到底是不是给自己的懦弱找理由?冰天雪地中只有一小杯温水,那温水也容易冷却结冰。在一片寒冷的世界里,不要说去融化多少冰雪了,温水能使自己不冷却已经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