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出猛还没说什么,便听聂挥毫又说道:“再说一遍……”
他觉得这四个字从权出猛如锯一般的牙齿中出来后,已经被削成了尖利的碎片,那些碎片锋利得很,快要如飞刀一般冲向权出猛了,他感觉那些碎片一旦打向自己,便会穿入自己的胸腹,插入脏腑之中,从他后背穿出,还会回来继续削他,把他削得只剩下骨头,最后再将他的骨头也削得粉碎。
权出猛默默告诉自己:有什么可紧张的?我一向看不起那些没胆子的,我胆子大得很!
尽管他不知道聂挥毫到底要做什么,尽管他的心仍在咚咚地跳得很厉害,但他一边提防着武功高强的聂挥毫对他出手,一边说道:“很抱歉!是无法直接重设巩魂符。”
聂挥毫一脚将手中的蜡烛抛了出去,那蜡烛的烛焰重重地撞到墙上,便熄灭了,落在地上时,原本挺粗的蜡烛也摔得断成了几部分。
在较黑的地室之中,权出猛自然是看不到那蜡烛断成什么样的,但他听那声音,就觉得那蜡烛已经不成样子了。
这一刻,尽管他依然暗暗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但他却感觉下一个要如那蜡烛一样的,便是自己。
他想,如果聂挥毫对自己出手,自己一定不能就这样被他打死。尽管他觉得聂挥毫还需要靠用他登上铁仓部族族长之位,但他也不知道聂挥毫会不会一冲动便不顾那么多了。
聂挥毫大喝道:“你在这里费那么长时间作法,试出来的结果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