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寻胜道:“原来如此。”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总觉得我在等待。很多年前,那个人画她母亲的时候跟我说过,他说他在等待明天,还说:‘说不定,明天一到,母亲就会来找我。’后来夏景离世后,我画画的时候总是想到他跟我说的那句话,我也很想对自己说:‘说不定,明天一到,夏景就会来找我。’可是我很清楚,他等待‘明天’是真的可以期盼来的,我却不是。我知道,不仅‘明天’一到,夏景不会来找我,我还会更加痛苦。因为夏景根本不会出现在‘明天’,她只是曾经出现在‘昨天’。即使知道这样,可我好像还是在等待。他当年画画的时候是在等待‘明天’,而我画画的时候,却只能等待‘昨天’,然而‘昨天’是永远也回不来的了。后来仔细想想,我也并不是有多希望‘昨天’可以回来,如果改变不了后来发生的事,我可也不想再经历一次后来那种痛苦。我……我只是在明明知道不可能的情况下,仍希望夏景可以出现在‘明天’……我的‘明天’。这可能就是一种执念吧。人因执念而痛苦,我清楚。”
武寻胜问道:“你如此思念她,她以前一定对你很好吧?”
“好……好……真的!她对我太好了。其实我有时候也会想,如果那时候她不对我那么好,后来我的痛苦会不会少一些。”净曦方士道,“我从小就想做方士,如果没有她,我根本不可能成为一个方士!我会的很多法术,都是她当年亲自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