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手人说:“我的反应应该是跟你差不多的。”
褐手人道:“如果只能重复却不能改变,会不会只能加深痛苦?类似的话题,我们是不是又说过呢?”
灰手人道:“不管怎样,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褐手人说:“那我说些别的吧。我想说,刚才你说的话令我想起那天的蓝天,是因为‘纯粹’。”
灰手人说:“怎么联系起来的?”
“我至今记得我当时想了怎么那日的天空是纯粹的蓝sè的。”褐手人道。
“那个时候你就这样想,你该不会是对着天空发呆来着吧?”灰手人故意问道。
“你知道当时是不可能的。”褐手人道。
“那你那时还想了些什么?”灰手人问。
褐手人道:“想着我不该想那些‘没用’的。我嘲笑了自己。”
灰手人道:“我此刻就认为有些‘没用’的,恰恰是珍贵的。”
褐手人说:“此刻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如果我是你,那时想完‘没用’的,也应该会嘲笑自己。”灰手人说。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道:“现在想起当时我对自己的嘲笑,便会想着那时的我就是现在的我不希望看到的样子。我甚至有些希望忘了当时我对自己的嘲笑,但又担心如果让我忘记当时我对自己的嘲笑,会不会连那日的天空的样子也带着忘记,毕竟这两件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