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说吗?”褐手人问。
“说。”灰手人道,“你愿意吗?”
“愿意啊。”褐手人道。
“这你又愿意了。”灰手人笑着说。
“当然。”褐手人道。
“说吧。”灰手人道。
“以前我们经常那么忍,我现在想到的很多也是我忍耐的经历。”褐手人说,“忍耐的经历对我来说不是美好的啊。”
“那你说美好的啊。”灰手人道。
“你还成心。”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说道:“一点美好的都没有吗?”
“很容易想起来吗?”褐手人道,“要不,你说点美好的?”
灰手人笑道:“也行。”
“你光说行,就是不说具体的。”褐手人道。
“还没说啊。”灰手人说道。
“你现在说。”褐手人道,“愿意吧?”
“愿意啊。”灰手人笑道。
“说。”褐手人道。
“有一次,我做了一个梦……”灰手人道。
灰手人的话还没说完,褐手人就打断了,笑道:“行了,我懂了。”
“我还没说是什么梦。”灰手人道。
“你这都说上梦了,什么意思我还不明白吗?”褐手人问。
灰手人哈哈大笑,道:“正好,我并不想继续说。”
“是吗?”褐手人问。
“真的,因为那个梦我记得并不算多清楚。”灰手人道,“如果我继续说吧,还得细想,但也懒得想。”
“不是觉得美好吗?”褐手人道,“也懒得想?”
灰手人说:“梦里是美好的,反衬得梦外更差劲啊。”
褐手人说:“其实刚才你让我说的时候,我也想到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