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羊,“那女人虽然心狠手辣,但从不屑做第三者。”
“除了等死,我能做什么补救?”
南羊,“安静的等死。”
至少他们耳根还能清净一下。
康时轻轻笑了一声,笑声里一点温度也没有,刻意放低的声音直叫人毛骨悚然。
“其实事实要比说的好上一点。”
“好在哪里?”
车子重新上路,南羊缓缓道:“她一旦想要对你下手,你就跟她发誓。”
“你觉得手起刀落和流星坠落哪个时间要更久一些。”
“看来只有用最后一种方法。”
康时,“什么?”
“哭着回家找家长。”
康佑再冰冷,也不会眼睁睁看亲儿子死在面前。
康时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而问些有意义的,“我能从她身上汲取什么能力?”
“缺爱。”
“……你说什么?”
“展开说就是安全感缺失,渴望从他人处汲取温暖。”南羊笑道:“别小看这一点,它能降低每一个靠近你人的戒备心,必要的时候你甚至能猝不及防的在他们心上开个口子。”
康时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毕竟需要他考虑的事情太多,缺爱什么的完全不足挂齿,但他很快就明白,比起以爱为名的女人,这种情感的丧失才最为可怖。
从回家起,已经躺在床上足足一个小时,从内心深处喷涌而出的被需要感几乎吞噬了他,终于,康时忍不住坐起来,现在是晚上九点一刻,康佑还没有回来,溜出去简直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可惜出家门容易,甩掉尾巴就很困难。
从他走出康家大宅起,褒姒就跟在他身后,不问他的目的地,但也绝对不会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哪怕是康时让她想办法让门卫忽视自己未成年的身份进入他这个年纪不该去的地方。
褒姒也只是用拳头打倒门卫,圆满完成自己的任务。
康时在楼上开了个房间,底下轰鸣的音乐洗刷了内心急需派遣的孤独感,他能想象到几尺之隔的楼下青年男女疯狂摇曳的舞姿,在彼此身上寻找存在感。
褒姒尽职尽责守在门口,直到看到她真正的老板。
“您怎么在这?”话刚说出口,她就知道自己把康时揣进火堆了,至少康佑眼睛看不见,如果不开口说话,他最多只会从身边路过。
康佑一向讨厌过于喧嚣的地方,但总有人喜欢在这样的场合谈生意,他也没必要多费口舌,生意而已,合约达成,对方倒进温柔乡,司机则负责送他回家。
有时眼睛不好的理由会成为很好的挡箭牌。
康佑停下脚步,“他在里面。”
是陈述句,褒姒认清这个事实,决定不去招惹怒火值无法计数的老板,只是点头不说话。
她在康佑示意下推开门,“有人找你。”
康时此时正闭目养神,外衣随随便便撂在一边,听见褒姒的话也没睁开眼睛,这种地方,来找他的能是什么正经人?
当下,他松松衣领,对着门口勾了勾小拇指,看都不看一眼道:“愣在那里做什么?自己坐上来动。”
说完就听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传来。
褒姒甚至不敢看康佑的表情,她退后几步,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城门的火爱怎么烧就怎么烧,只要不要牵连无辜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