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此,杨清听了杜琼的解释顿感震惊,这老头还会看相,是不是真的啊?不过他看不清自己的面相,难道是因为自己并非此世生人?如此说来,这老头有真本事在身啊。杨清不仅对杜琼有些敬畏,心想这人日后少招惹为好,免得自己的来历被他看破。
“原来如此。”杨清有些讪讪地笑道:“想必是晚辈福缘浅薄,不值一观吧。”
杜琼闻言也不回话,只是微笑不语,然后自顾自地吃起菜来。杨清见此也不再敬酒搭话,不经意间往右边挪了一挪,他觉得还是和这老头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
“杨主簿,我等三人敬君一杯。”
杨清怕与杜琼说话,就起身去找秦宓、五梁等年长德高的前辈敬酒叙话,又与杨戏攀谈了一番,觉得有些醉意就回来坐下。谁知杜祯早已等他多时,见他回到座位,拉了他左右的两位朋友上来敬酒。
杨清无法,只得起身还礼:“杜兄客气了,还不知这二位如何称呼?”杜祯道:“是祯疏忽了,这二位乃是祯的好友,俱是成都本地人士。”
说罢,他指着左边身形较矮、体型偏胖、年近三十岁的男子道:“这位是柳伸柳雅厚,现为蜀郡督邮。”
杨清点了点头:“柳督邮。”“见过杨主簿”
“这位是雅厚兄的族弟柳隐柳休然,现为蜀郡文学史。”杜祯又指着右手边的瘦高青年介绍道。
柳隐,好熟悉的名字,莫非是后诸葛时代的那位有名的蜀汉老将?
杨清闻言大惊,顺势看过去,只见这柳隐约莫二十出头,应该在杜祯三人中年纪最小,似乎与自己一般大,身形的确高瘦,一张国字脸显得颇为英武。
柳隐见杨清看着自己,主动拜道:“见过杨主簿。”
“柳学史不必多礼。”杨清按下心中的惊讶,笑道:“相逢即是有缘,来,我等四人满饮此杯,请。”
三人举杯应道:“主簿请。”
“柳学史既为学史,想必十分擅长经学吧?”杨清不着痕迹地打听道。他记得柳隐是个勇将啊,怎么此时是掌管学校事郡文学的属吏啊?莫非此人并非武将柳隐。
柳隐还未出言,杜祯笑道:“主簿不知,休然虽也颇晓经学,但其实他本身更加擅长兵法韬略,因此休然的本心还是想去做一名上阵杀敌的将军。”
柳伸也说道:“而且我这族弟自身的武艺也是颇为厉害的,纵然比不上镇东将军的勇武,但若使他冲锋陷阵,某以为他也能胜任。”
哦,看来此人果真是那位勇将柳隐,想不到他从军前还是个文官,这么说柳隐算得上文武双全了,难怪日后能得姜维器重。历史上柳隐曾多次跟从大将军姜维北伐曹魏,其人才干出众,不仅能临事设计参赞军武,而且还能当敌陷阵勇略冠军,其人最光耀史册的时刻便是在他任汉中黄金围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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