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舒心对自己不理不睬,高傲地踩碰上高跟鞋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朝楼下走时,刘碧婷大声叫住了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与愤怒:“舒心,你这是要上哪儿?打扮地这么风,骚,是不是又想出去沟引谁?”
听了刘碧婷的话,舒心也不急,也不恼,更不会像从前那样伤心和难过。
她只是双手搭在一起,回头看一眼刘碧婷,眼中有轻蔑地笑,并且微微低头,表示恭敬:“妈说得对,我以前一直不懂得女人美貌就是资本,所以都不知道把自己打扮地漂亮一点,勾人一点,现在我知道了,还要多谢妈的教诲呢。”
这话简直就是大大的讽刺,那话的意思就是,她舒心学会梳妆打扮去勾人,还是她刘碧婷教的。
刘碧婷是一向看不惯舒心的,以前觉得她软弱无骨,简直就是个受气包,现在可倒好,孩子没了,害她失去了得到黎家生意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她还敢在这儿对自己耀武扬威。
简直就是反了她了!
刘碧婷本来就火大,这会儿更是火冒三丈,几步走到舒心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威胁道:“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不好意思,我没空,您无聊就自己玩吧,我就不奉陪了。”
舒心朝她笑得轻蔑而诡异,然后转身朝楼下走去,那风情,那姿态,简直就是有把男人魂儿给勾走的本事。
刘碧婷气得要抓狂,她今天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就不是刘碧婷。
这么一想,刘碧婷还是不肯放过舒心,她大叫着舒心的名字,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把舒心的身体一把拉过来,就想对着她白皙的脸蛋打下去。
但是刘碧婷还没来得及把巴掌落下去,舒心却以更快的动作蹲下身来,然后开始拼命大叫号哭:
“妈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才刚刚失去孩子,让你没有了得到股权的资本,你怨我恨我都可以,可你为什么一定要打我,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妈妈,求你原谅我!呜呜呜……”
舒心一边说着,一边跪了下来,然后苦苦哀求刘碧婷别打她。
可她干嚎地厉害,眼泪却是拼命挤才挤出来的,在心里,她可是在冷笑着,因为她在等,等那个可以让自己脱身的人。
果然,黎浩南还在房间里就听到舒心的尖叫声,还有她那一声声的妈妈。
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又在针对舒心,黎浩南立刻焦急地从房间里面奔了出来。
此时他把自己收拾地差不多,清爽的短发刚梳洗过,身上的条纹马甲白衬衣,将他的身形衬得越发帅气修长,那一张英俊的脸上是焦灼的表情,扶着楼梯便蹬蹬下了楼,然后冲到刘碧婷和舒心的面前。
恨恨看一眼自己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母亲,她的手还在半空中僵着,完全就是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黎浩南将舒心扶起来,温柔地去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然后转过脸来严厉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妈,我不管你有多不喜欢舒心,可她现在毕竟是你的儿媳,我的太太,你就不能试着接受她吗?跟她好好相处有那么难吗?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可是个很好相处的女孩儿,为什么你就不能对她宽容些呢?”
“什么?!我对她不够宽容?她把孩子摔没了,怪得了谁?她现在打扮地这么花枝招展的,对我这个长辈爱搭不理的,我教训她几句还不行吗?
你听听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说是我教她到外面乱沟引人的,你听听这是一个当人家儿媳的女人该说的话吗?”
“没有,阿南,我没有说过这种话,你信我?”
舒心一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样子,和刚才跟刘碧婷说话的样子判若两人。
黎浩南在听了舒心的话后,联想到以前刘碧婷对舒心的态度,所以他根本不可能相信舒心会对刘碧婷说那样的话。
反过来黎浩南仍然是护着舒心说话:“妈,舒心不是那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在外面招惹什么是非,都是你想太多了。”
黎浩南一味地指责自己的母亲,这让刘碧婷更加火大,她真没有想到,有一天舒心也会做出这样挑拨他们mǔ_zǐ 的事情来。
明明她有对自己挑衅,明明她刚才跟自己说话的时候绝不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可是现在呢,她在黎浩南的怀中,简直就是一只可怜的小绵羊。
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跟黎浩南说都无济于事。
刘碧婷惊觉舒心的深不可测,原来这么温顺的一个人也可以变得如此可怕,她总算是领教了。
看着这个看似温顺,实则一点儿也不简单的女人在自己的儿子怀中,而身为她儿子的男子还把女人护得死紧,生怕她受到伤害一般。
刘碧婷只能恨恨地一边后退一边道:“好,很好,舒心,我刘碧婷算服了你,你可以在我儿子面前装乖,你可以挑拨我们mǔ_zǐ 感情,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哼!”
刘碧婷摞下狠话便转身离开,气得她直往大门外冲去。
舒心这时仍然是一副很怕很怕的样子,眼神带着怯懦,表情哀伤,她回转头来看着黎浩南,声音怯怯:
“阿南,妈生气了,你为什么不去把她追回来,让我给她道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惹她老人家生气的。”
舒心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跟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看得黎浩南又是一阵心疼。
“你没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们有机会争吵的,不如我带你回江市吧,到那里我们过我们的日子。”
黎浩南将舒心紧拥在怀,没有看到她眼中算计的目光。
而黎浩南的话却遭来舒心的反对:“这房子好好的,我们为什么要回江市呢?我喜欢住在大房子里,有成群的佣人服侍,我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做我的黎家二不奶奶就好。”
舒心声音柔柔的,像小猫似的在黎浩南的耳边,又如一阵暖人的春风一般,吹得黎浩南连心里都是舒服的,温暖的。
他听到她这样说,更加拥紧她:“你喜欢这里就好,我只是怕你触景伤情,以为回江市会更好。”
“怎么会?你不是也说过吗?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不是吗?”
舒心的笑容里有种绝美,更有种说不出的阴狠,她不会让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更不会让黎浩南知道她在计划着什么。
如果不能报复到那个人就回去,她是绝对不会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