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浩南对她命令,一旁的汉斯也因为听说舒心是装晕感到这姑娘实在有心机,黎浩南丢下会议不开,急急忙忙把她往医院里送,足见在他心里。这个女人占着什么样的位子,可她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在欺骗老板?
舒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不得不从急诊室的床上起身,可是她真的太虚弱,根本没有力气从治疗床上起身,但黎浩南却以为她只不过是在装而已,所以他跟汉斯都没有想过要搭把手扶她一把。
等舒心下床,因为身体太虚,差点双膝跪地时,他们也以为她不过是在装而已。
但舒心这一跪下去,却怎么也起不来,她只是咬紧牙关,却还是忍不住要呼痛,真的好痛!
舒心这一下床,黎浩南却紧张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那白色的治疗床上好大的一滩血,那腥红的颜色简直就是触目惊心,这血正是从舒心的身上流出来的。
因为那血,黎浩南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赶紧上前将舒心从床边扶起来,一脸紧张道:“你来例假了?”
舒心此刻真是尴尬到不行,从前的她也有这个毛病,那个时候两个人是最亲密的关系,黎浩南自然知道。
为了帮她缓解痛经的毛病,他试过各种办法,很多都是从网上搜来的,比如用热水袋敷,准备止疼药,还有按摩。
每到痛经的时候,因为有他的陪伴,还有他的方法,舒心都觉得日子好过不少。
可自从两个人分开后,每次来例假,舒心都会被折磨地去掉半条命。
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候,黎浩南还开玩笑道,只要两人早点结婚,有了小孩子,应该就不那么疼了,他还说,网上很多当妈妈的女人都这么说。
舒心那个时候就羞红了脸说不生,两个人还会笑闹作一团。
如今再次经历这样的事,他们两人却已形同陌路,但黎浩南不会忘记她每次痛经的时候是怎样痛到死去活来的。
“请你帮我叫医生给我打一针吧,我真的快痛死了!”
舒心只能痛苦地请求着,黎浩南也明白,这个时候再去责怪她的装晕没有任何意义,或许她根本不是在装,只是醒来无法面对自己,所以干脆一直闭着眼。
黎浩南没办法对现在的舒心发火,她看起来真的很不好。
医生再次被叫来的时候,不由责怪起舒心来:“你痛经怎么不早说?还以为你是装晕呢,赶紧扶她起来到注射室去找一针止痛针吧,这治疗床,真是的!”
医生看着那染上红色的床单,对舒心的这种乱污染行为十分不满,黎浩南此刻脾气也上来了,对医生吼道:“你的态度就不能好点吗?一个男人体会不到女人的痛苦,还敢嫌这嫌那,真该让你也尝尝这滋味试试。”
黎浩南的发火让医生感觉莫名其妙,连文理也觉得黎浩南似乎有些小题大作,不过舒心把经血染在病床上也不是她想的,那医生着实该挨骂。
把舒心送去注射室打了针,黎浩南负责把她送回了她的公寓门口。
舒心跟他道谢,请他回去,黎浩南也没有打算多停留,黑着脸正准备离开,然而事有凑巧,陈东在这时打开门来,就看到了舒心和黎浩南。
黎浩南看到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陈东,立刻就像炸了毛的猫,冲舒心低吼:“这个男人是谁?”
“我的合租室友,陈东,黎总,今天的事很谢谢你,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舒心虽然觉得疼痛不是很厉害了,但也不想和他多说话,但黎浩南却不干了,他揪住不放:“你们是合租室友,为什么你的室友是个男的?小北不是说,你的室友是女人吗?”
“黎浩南,你有完没完,我的事为什么都要跟你解释,你可不可以先离开,不要打扰到我和我的室友?”
舒心对黎浩南的追问感到十分不解,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了,他为什么还是要把这些事都揪住不放?
“好,很好,舒心,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会让你知道,哪些事和我有关,哪些事和我无关。”
黎浩南不再和舒心啰嗦,转身离开了公寓,舒心也跟着陈东进了屋,关上了门。
坐在沙发上,想起今天的遭遇,舒心真是觉得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对黎浩南送自己去医院,她有一些印象,可是被他误会是装晕,真的让她觉得很无辜。
一旁的陈东被黎浩南刚才的气势给吓到,连垃圾也没来得及扔,直接又退回屋里。
这会儿见舒心坐在那儿一脸痛苦的样子,陈东还是忍不住过来八卦:“舒心,那个是你男朋友吗?他是不是误会我们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