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云峰也在一旁听着。
“岂有此理。”听闻齐王凤铮撇下兰姑,去了丞相府与楚惠厮混,他气恼得顿时拍了拍身边的桌子:“齐王凤铮太过分了,再怎么说,兰儿也是他的正妃,哪有新婚之夜,丢下正妃,跑去丞相府与一个尚未入府的侧妃厮混。”
他是独孤鸿麾下的大将,又得独孤鸿提拔,兰姑是独孤鸿的义女,他自然向着兰姑,为兰姑打抱不平。
九爷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恼怒,反而有些暗喜。
兰姑不是无能软弱之辈,凤铮越是宠爱楚惠,楚惠死得就越快。
他承认,当初促成这门婚事,是有私心的,那就是通过兰姑之手,为楚蘅谋划复仇之事。
“战爱卿,且息怒,兰姑如今已嫁入了齐王府,他们小两口的事,你我再是关心,也无法插手去管,更何况,兰姑是什么样的人,战爱卿你又不是不知道。”
战云峰嘴角一抽。
他可不敢忘记,独孤将军府上一名小妾闹事,被兰姑揍得鼻青脸肿,整整十日都不敢出门。
“咳咳,倒是微臣多虐了。”
今夜的消息,自然是珍云传递出来的。
那丫头确实是个办事得力的。
楚蘅心里很满意,目光落在凤烨的身上,询问:“凤烨,珍云那丫头在丞相府可还好?”
珍云是珍珠的亲妹妹,为了珍珠,她势必要保住珍云的性命。
凤烨道:“珍云很好,她已经成功取得了楚惠的信任。”
楚蘅这就心里踏实了。
“凤烨,你设法,将齐王凤铮昨夜歇在丞相府的事,传到齐王府去,让兰姑知道。”
“是。”
翌日,兰姑刚苏醒,喜翠,喜珍两个丫鬟伺候她更衣梳洗,那个叫彩玲的丫鬟就来了。
“奴婢翠玲向王妃请早安。”
兰姑正对镜梳头呢,见她进来,扭头看了她一眼:“殿下可回来了?”
按照规矩,今儿早上,她得与凤铮一起入宫给秦贵妃敬茶。
彩铃回禀:“殿下回来了,此刻正在御苑呢。”
御苑是齐王凤铮的住所。
听闻凤铮回府了,兰姑面上一喜:“喜翠,喜珍,赶紧为我梳妆好,然后随我到御苑见殿下。”
见喜翠,喜珍围着兰姑忙活,彩铃小心翼翼的开口。
“王妃,奴婢前来,还有一件事想向王妃禀报。”
昨儿晚上,兰姑打赏的那支珠钗,起码值一二两银子,彩铃这丫头是尝到了甜头,所以今儿一早又来了。
兰姑对镜梳妆,未回头看她:“何事,你且直说。”
彩铃小心翼翼道:“奴婢听闻,昨儿个晚上,齐王殿下将王妃撇下,是去了丞相府。”
果然是去丞相府找那小妖精了。
兰姑握着胭脂盒子的手,紧了紧,脸上却不动声色。
新婚之夜,丈夫撇下新婚妻子,去与小妾厮混,这种事,只要是个女人都会恼怒。
彩铃看着铜镜里面,暗暗观察着兰姑的脸色,见兰姑脸色有些不自然,这才又接着道:“是那女人勾引了齐王殿下上床,皇上不得已,这才将她赐婚给了齐王殿下做侧妃。”
如若不然,凭楚惠的身份,做正妃都是没问题的。
兰姑松开那胭脂盒,吩咐道:“喜珍。”
喜珍会意,取了一只陈色不算上等的玉镯子,塞到彩铃手中。
“这是我家郡主打赏你的,说到底,我家郡主才是这王府的女主人,你跟着我家郡主,以后少不得你的好处。”
彩铃瞧着那玉镯,心里一阵欢喜:“多谢王妃,以后,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为王妃办事,只是……”
兰姑梳妆好,起身看向她:“只是什么?”
彩铃是个聪明的。
“只是,奴婢齐王殿下的行踪告诉王妃,还请王妃替奴婢隐瞒着。”
若是让齐王殿下知道了,她的所为,她只有死路一条。
兰姑自然知道这点:“放心吧。”
彩铃松了一口气,欢喜的将那玉镯子收起来。
兰姑遣退她之后,便在喜珍,喜翠二婢的陪同之下,朝凤铮的御苑去了。
昨夜,凤铮与楚惠颠龙倒凤半夜,今儿一早,神色有些疲惫,兰姑到的时候,他正半躺在罗汉床上歇息。
“妾身见过王爷。”
看见兰姑那张圆乎乎,肉嘟嘟的脸,凤铮就倒胃口。
“你来做什么?”
兰姑直起身子,表现得很温顺,提醒道:“王爷,按照规矩,今儿一早,您得与妾身进宫为母妃敬茶。”
凤铮有着贤王之名,自然不得坏了这规矩,只得起身,更衣梳洗之后,随兰姑一起入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