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嫂家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只剩下她刚刚失业闲赋在家。
请白朝进门坐实在不是她本意,可她也知道她拒绝不了,那些有钱人的世界不是她所能了解的,更不是她能随意怎样的。
问便问吧,她说的都是实话,他们能拿她如何?
自坐下,顾嫂便有些心不在蔫,也有些战战兢兢,白朝就坐在她对面沙发上,手里捧着她倒给她的白开水:
“汪老先生让我来走一趟,也没旁的意思,就是再问一遍昨晚从汪俊涛先生回别墅起,到你发现汪俊涛先生不见,继而最后在游泳池找到汪俊涛先生的整个过程,一丝不差地说一遍。”
顾嫂双手互绞,既紧张又有些不明白地反问白朝:
“我不是早说过了么?大汪先生……就是汪俊波先生,我习惯称呼汪俊涛先生为小汪先生,汪俊波先生为大汪先生,他到时,我就说了一遍,汪老先生到时,我还说了一遍,最后到公安局录口供,我已经说了第三遍了,这会儿再说,难道有什么不同么?”
白朝放下手杯,对顾嫂和善地笑着:
“顾嫂,你别紧张,我就是想再听一遍,真没别的意思,你就照实再说一遍就好。”
顾嫂听罢点头,说便说吧,再说第四遍也没差别,从一开始她说的就都是事实,也不怕再说上几遍,她开始边回想边细细说来。
汪俊涛虽说是在汪氏集团里当个公关经理,但时常不在公司,连顾嫂也是知道的事情。
有时候他回来得晚,她便知道他定然是应酬去了,大概得到三更半夜才回来;有时候他回来得早,她便开始准备丰富的晚餐,因为像这种时候时常都会有娇客上门,来与他共用浪费的烛光晚餐。
说到这儿,顾嫂说:
“小汪先生也不是省钱,就是图个方便……和乐趣!”
这男女间的乐趣,她省略不说,白朝也说得明白,无非就是男女欢爱的趣事。
昨夜里汪俊涛回来得早,她见状便忙开了门去多买些菜,准备多做几样他喜欢吃的菜,临出去前,她还问过他,有没有需要特别要添加的菜色?
这话她不用明说,他也能明白。
她在汪俊涛别墅帮佣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彼此都熟悉得很。
他的行径,她窥一眼大多能明白,她问他的话,他也不必多问便能反应过来。
顾嫂回忆道:“当时小汪先生一听我这样问,笑着对我摇了摇头,说他没什么女性朋友要来,让我不必忙活,他就是刚去处理一些事情,回来时有些累,便没再去公司,直接往家里来,还说晚餐他不吃了,让我准备自已的就行,也不必喊他,他回房间睡去……”
而这一睡,汪俊涛便直接睡到了别墅后院的游泳池里。
白朝问:“这其间你没再找过他?”
顾嫂摇头:“没有,小汪先生这人虽在外的名声不怎么样,但对我却向来不错,因为我知本份听话,但凡他交代的事情,我都做得妥妥当当,他吩咐别打扰他,我也从来不会去打扰到他。”
所以昨夜里跟平常一样,她随便给自已弄了点晚餐吃了后,便回佣人房看电视。
期间突然听到些许动静,她是有出来过检查下门窗,但没上过楼,只在楼下转一圈见没事,她便回房去继续看电视。
白朝问:“什么动静?”
顾嫂说:“就像风大,吹开门窗的声音,只一下,不怎么大声,我耳朵还算可以,又是帮佣,所以在有异常动静这方面,我注意得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