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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省那一巴掌是真的狠下劲扇的,白朝戴着人皮面具没怎么看得出红肿,但私下在洗手间揭下来的时候,真是肿得跟猪头有得一比。
抹上安红纤送来的清凉药膏后,她再次戴上人皮面具坐回办公桌前,拿着写写记记的本子捋着思考着。
杜星波走进办公室,还没说话,眼就一直粘在白朝脸上,她抬头笑了笑:
“行了,别看了,没事儿。”
看着她依旧白皙好看的脸庞,杜星波还真没看出半点儿五指山的浮肿来,他放下心来,但对罗省打人一举,还是打他们二支队队长一举,他很是介怀:
“头儿,罗省他也太过份了……”
白朝打断他:“他痛失独女,倘若没有发泄出来,我还真怕他回家后会想不开,这下好了,打了我一巴掌,让他说出深藏了二十年的心里话,挺好,人的心结总要说出来,才有机会解开。”
杜星波道理也能想明白,他就是觉得罗省真不该打人,更不该打上白朝,整个二支队甚至整个刑侦部门,谁不知道白朝为了查503护士案竭尽了全力,时刻都在想着案子理着线索,力图从中尽快揪出凶手。
但既然白朝都觉得没事儿,他也不必再纠结,转说起案子:
“殷橙的宿舍门牌并不是‘503’,这一点跟前两名死者遇害的案发现场有所不同,展示厅这个案发现场也没有任何跟‘503’有关的事物,除了罗省先前收到的那张黑纸白色数字‘503’,第三名死者跟门牌503没有半点儿联系。”
白朝再次打断他:“谁说‘503’就一定得是门牌号?”
杜星波被她问得一愣:“这次就不是了……”
白朝说:“对,这次就不是了,所以更加说明‘503’这个数字不一定得是门牌号,它可以是任何事物,可以以任何形式存在,也可以通过各个渠道传递。”
就像它可以只是经由凶手在罗省家门外敲个门,就把它传递给了罗省。
杜星波喃喃地说:“怎么听着像死亡通知?”
白朝摇头:“不,带有字母的百元大钞才是真正的死亡通知。”
这时安红纤急冲冲大步走进办公室,他手上拿着上回杜星波用透明证物袋拿进来的染血钞票一样,这回他也是用透明证物袋装着一张钞票进来:
“头儿!这是在查服装厂监控录像时,在侧门发现的东西!”
结果只看到死者三半夜跟着一个全身包严实看不清头脸的男人走,却无法确认相貌,更无法得知是谁,反意外发现了第四张钞票!
只是这回证物袋里的钞票着实让杜星波看傻了眼:“这是……这还能算是钞票?”
接过安红纤递过来的证物袋,白朝透过透明的袋子盯着里面拼凑而成的钞票:
“一半毛爷爷,一半冥币,人间用的和冥界用的都有,怎么不是钞票?”
再一翻,她再次在毛爷爷这一半的国徽上看到了一个大写字母——w!
安红纤问:“这钞票一半一半的,到底什么意思?”
他看杜星波,杜星波慢慢地摇了摇头,两人同看向白朝。
白朝说:“说明大写字母‘w’所代表的第四个人正一脚踏入鬼门关!”
前两张完全没有染血只有大写字母的钞票出现时,死者一与死者二皆已遇害死亡。
第三张染血钞票出现时,凶手已下手,死者三已见血。
第四张钞票出现,一半生一半死的拼凑,第四个人已身处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