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承认了,楚东军眼里的火直接又冒高了三寸:
“他奶奶的!是你安排的,都是你安排的!好,你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先是毒杀了萧爱琳,再是把一张画有与萧爱琳死状一模一样的画贴我房间的衣柜里,你这臭娘们到底安的什么心!难道杀了一个人还不够,你还想吓唬我?”
又往身后左右四人扫了一圈,他手指着他们:
“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就轮到他们了?啊?!”
李末解满眼疑惑,面对着楚东军的愤愤怒火,再看其他四人竟是没一个人替她说话,她摇着头说:
“不是!我没有!楚先生,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还有我真的没有害死爱琳!什么画不画的我也不知道!楚先生你信我,我求你们,你们信我!”
她委屈得直掉眼泪。
胡眉子见状上前一步:“楚先生,你先冷静些,我们得先问清楚。”
“还问什么问!”楚东军激动地指着门内的李末解,“她都承认了,房间都是她安排的!我们一上岛就分了房间,我们谁也没有私自进过谁的房间。除了她,还有谁能在我房间衣柜里贴上那么一张画!”
胡眉子没驳楚东军的话,因为他说得对。
她看向已是满脸泪痕的李末解:“小末,楚先生房里的画到底是不是你贴的?”
又赶在李末解开口辨解之前,她作了下强调:
“要说实话!你应该知道,一旦我们报了警,公安介入,爱琳的死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倘若你真是冤枉的,那你怎么解释你床底下会有爱琳的衣物?”
李末解摇头,带着哭腔:
“我不知道……”
胡眉子说:“这不是你一句‘我不知道’就能翻篇的事儿,这是人命!事关人命,所有事情终将会变得复杂。正如楚先生所说,我们六人,包括已经死了的爱琳,我们七个人的房间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包括之前的饮食,都是你一个人在做。现在爱琳死了,楚先生房里的衣柜又被贴了一张奇怪的画,你让我们不怀疑你,我们还能怀疑谁?”
这点李末解能理解,可她真的是冤枉的,她真的没有杀人!
但正如胡眉子和楚东军两人所说,也是其他三人心中所想,六人当中,她确实是有着最大嫌疑的那个人。
李末解慢慢地蹲下身去,脸整个埋在膝盖上,双手抱着腿,她的声音里有着难以磨灭的不解和委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照着雇主的吩咐给你们安排了每个人的房间,做了每一个人的午餐……”
可她只来得及做了一顿午餐,她便被其他人关到自已的房间里。
门窗皆被从外面反锁着,别说她没什么力气砸门砸窗,便是有,她也不能这么做。
一旦做了,她的嫌疑就真的洗不清了。
可她又害怕,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她为自已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她只能被动地被关着,然后安静地待着,待到有信号了,他们报了警,公安上了岛查清命案,她的嫌疑自然能洗清。
区子平看着这样的李末解,他觉得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
“行了,我们走吧。就算她真是凶手,所有一切都是她的手笔,难道她会向我们承认?别傻了!这是人命,这是谋杀!承认了,她一辈子就完了!”
陈鹏说不清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李末解,可看着她这个模样,他也同意区子平的观点。
胡眉子也同意,就楚东军倔着不肯走,说是非得从李末解嘴里得到个答案不可。
可李末解再三地说了不是她,他又不信。
真是一个恶性循环没完没了的问答。
最后是孙吕国发了话:“晚了,大家都回房休息吧。只要明天有信号或者有船,那么剩下的所有疑问,公安会替我们问个清楚查个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