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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是一片漆黑,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但是陈德兴乘坐的御舟的会议室里面仍然是热气腾腾。陈德兴的宫廷中永远不乏奇怪的食物和饮料,今天晚上用来给参加会议的重臣提神的不是茶叶。而是由一个名叫娜塔莉的白女奴煮的咖啡。咖啡豆也是陈淮清让人从天竺送来的,说是可以入药,有提神醒脑的作用。陈德兴看了这玩意就知道是咖啡豆,于是就想弄来喝,他的前世是很喜欢喝咖啡的。可惜他只会泡速溶咖啡,不会弄咖啡豆。结果这些咖啡豆就一直在宫中的太医院里搁着,直到十几个白女奴入了宫,才有一个名叫娜塔莉的女孩子会弄这玩意。
一杯杯的热咖啡被娜塔莉泡好了,才让充任宫女的白女奴们不断的送进会议室。这些女孩子收拾干净了果然都是绝色——这可不是崇洋媚外,这西洋的女孩子就是这个种,萝莉时代貌美的很多,大了就越长越粗糙了。那个塞拉西.所罗门当然不会卖些大妈来大明,他运来的都是高价的美貌萝莉。其中又以那个娜塔莉最美,她仿佛是波兰或德意志的种,父亲(私生的)是个参加了骑士团的波兰小贵族,姓列辛斯基,死在安条克保卫战中。
会议室里面坐满了随驾北返的大明重臣,还没有正式离开丞相宝座的黄智深,正准备扶正的副丞相任宜江,刚刚出任财相的屈华杰,外交部尚书李雄(李翠仙的义兄)。当然还有四军部的头目陆虎、王陆飞、高大、顾大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咖啡因的作用,每个人都精神抖擞。或是大声发言,或是低声交谈。都在表达自己的意见。
陈德兴则坐在一张长会议桌顶头的位子上,手里捧着一杯散发着浓香的咖啡。不动声色地听着众人在发言。
同意和谈的人居然占了多数!大家的意思都差不多,欧罗巴或许还不错,但是太远够不着。去欧罗巴的路上又太荒凉,没有什么好地方。比起明洲、天竺、南番差远了。
而且,蒙古人也不是很弱,打起来挺费劲儿的。有这点精力还不如用在新大陆和刚刚发现的大洋洲呢。北明洲、南明洲和大洋洲加一块儿,仿佛比大明本土都大好几倍。消化好了才是华夏永远称霸世界的基础!
实际上,这些人的看法也不错。和旧大陆相比,明洲、大洋洲这种未开发的大陆才是真正的宝地。谁拥有了那里。开发了那里,就无疑是世界的主导力量了。
后世欧罗巴出来的白人不就凭借着这三块大陆,把东亚黄种民族死死压着?
这个时空陈德兴给华夏开了大航海时代的金手指,只要消化了这三块大陆。世界霸权稳稳的就是几百年!谁还有劲头去追击蒙古?这不是吃饱了撑的?这间会议室里面的人物,都是有资格在明洲封个国的。
所以,加快明洲开发才是要紧事情。忽必烈什么的,就让他在西边折腾吧。最多大明支持一下欧罗巴的基督教国家,让他们牵制住忽必烈,都腾不出手去染指新大陆就行了。
陈德兴的目光投向了刘和尚。和尚也上年纪了五十多岁了,头发胡子花白,人也发福了,看来是再上不得战场了。他又看看陆虎。这头恶虎好像也老了,有四十多岁了,看上去虽然还有些凶恶。但是骨子早就给富贵浸透了。他在陆军部其实就是个摆设,事情都推给下面一帮陆军军校参谋学院的高材生去做——他们都是陆军军校毕业后在军中任职两年以上再回炉学习上一年半。学的都是战役组织、战略分析之类的课目。毕业生中的佼佼者就分配在陆军部、陆军参谋部担任参谋。而海军部、海军参谋部的情况也差不多。
高高在上的尚书、侍郎都是老资格的宿将,业务水平并不高。坐在位子上看场子罢了。实际上做事的都是一些大明甲子年、天道元年之前考入军校的军官,现在都是校官的衔儿,多数还有个子爵、男爵的爵位。也算功成名就,少年得志,靠着熬资历也是稳稳一个将衔。如果愿意去明洲呆上几年,升个伯爵也是十拿九稳。因此这些校官的也都有求稳的心思。
至于大明陆海军中真正的骨干士爵兵,早年间就追随陈德兴的老兄弟,现在大多升了军官,少数封了爵,土地也从一开始的300亩增加到了至少1000亩!妥妥就是个大地主。这两年以伤病为理由打报告要求退役养老去过舒服日子的士爵兵已经越来越多了。而那些功名心思特别强,又考不上军校,在jūn_duì 仕途上没有太大前程的士爵,则大多想从军中退役去当陈德兴的儿子和功臣们的门客——因为这些人早晚会有封国,这些士爵兵出身的门客到了封国,闭着眼睛都是一个大臣。
相比之下,远征欧罗巴仿佛是一件又苦又累又危险,而且利益也不是很大的买卖。既然大家可以轻松安全的当上大臣,谁还想去欧罗巴和蒙古人拼命?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暮气吧?陈德兴心里想到了过去的宋军,不就是新募之兵人人求战肯战,老字号的部队都暮气沉沉,一帮让富贵浸透的军头都不怎么肯打仗。如今那些从大宋系统中过来的藩镇军也是这样,起码三分之二的将士宁愿回家种地,也不肯去开拓殖民地。各个藩镇都只能拿出三分之一功名心思还没有消退骨干,再募集些佣兵去远征。而且不少将门的掌门人自己都不愿意出海,只求个富贵王爷的地位在江都养老。
大有作为的海外封国,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安置族中闲人的一个去处,最多就是个不让家门因为国内的政治斗争而灭亡的退路罢了。
看来要西征欧罗巴,靠那些日益老去的士爵是不行了。得用精英军官加雇佣兵了……
“圣人,”即将去新大陆当总统的黄智深突然打断了陈德兴的思绪。他轻轻转动着手中的咖啡杯,淡淡地道。“臣这些日子一直在看文文山带回来的书籍,包括他的《文山漫记》欧罗巴卷。又和多利亚大主教、葛登尼哥大使谈论了欧罗巴各国的政治历史,颇有一些心得。”
“心得?”陈德兴笑了笑,“那就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