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看到理宗赵昀的还不是汉献帝——因为陈德兴并没有抓到赵昀!即便在陈德兴攻入朝天门的时候,赵昀手中还有六七千人马,其中包括一千五百战斗力颇强的殿前诸班直!
另外,王坚、王炎父子手中也有一千多个四川带来的亲兵,还有四五千三衙军被他们抓在手中!
也就是说,即便在陈德兴最嚣张的时候,在临安还有过一万jūn_duì 忠于大宋,其中能战的不下两千五百!
而这几日,在陈德兴加紧扩军的同时。刚刚执掌大权的贾似道也在拼了老命的抓武装。
先是让王坚当了同签枢密院事兼临安镇抚使,从封桩库中拨出1o万贯铜让他把jūn_duì 扩充到2万人,还给了侍卫亲军都统制的名分——原来临安的侍卫马步军,凡是没有参加保卫皇城战斗的人员,全部被遣散开革,所以王坚组织的jūn_duì 就是新的侍卫亲军了!
然后,贾似道又让韩震在守卫皇宫的几千人的基础上扩充出2万殿前亲军!同样给了韩镇同签枢密院事兼临安镇抚使的名分,还有1o万贯铜的经费!
此外,还飞檄扬州,调李庭芝带2万武锐军入卫临安,李庭芝本人则担任浙东安抚使、知临安府兼武锐军都统制——这项任命打破了文武界限,让一个有学士头衔的文臣担任了一军都统制。
同时,还用赵禥的名义颁下大诏,委任向来忠于大宋的宿将赵葵担任两江(江南东、西)宣抚大使、沿江制置使。全权整顿沿江和两江防务。还任命杜庶、向士壁分别担任淮西江南东路、江南西路的安抚使,配合赵葵。
六个顾命大臣中也有人外出掌握对方。曾经在福建当过安抚的江万里也再次出任福建路安抚使兼沿海制置使。左丞相吴潜则出镇浙江西路,以宰相兼任浙西安抚、判庆元府兼沿海制置使。马光祖则外放去了广州,以参知政事,端明殿学士,拜两广安抚制置使。
一番安排之下,南宋朝廷算是将两江、两浙、福建、两广一共七个安抚使路掌握在可靠的重臣手中,同时又调集招募6万大军拱卫临安。算是在努力稳住阵脚。
对于京湖、两淮、四川的军阀们,朝庭也做出了此前难以想象的让步。刘整出任利州节度使,余兴出任益州节度使,吕文德出任川东节度使,吕文焕出任江陵镇节度使,张珏出任兴元镇节度使,高达出任襄阳镇节度使,曹世雄出任潭州节度使,张胜出任鄂州节度使,杨文出任川南节度使,夏贵出任淮西节度使,刘雄飞出任梓州节度使,李和出任扬州观察使,程大元出任真州观察使,范胜出任濠州观察使,再加上陈德兴的海东、辽东节度使,一口气封出去15个节度使和观察使。
唐末五代军头横行的局面,一夜之间就重回了世间!
不过藩镇和叛镇还是有区别的,除了陈德兴还有更大的野心之外,其余十四个藩镇之主对于能当上一镇节度已经非常满意了。根据唐朝的经验,只有当朝廷想要削藩或干涉节度使继承问题的时候,才比较容易引藩镇造反。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南宋眼下的情况并不比历史上更坏——历史上南宋朝廷在刘整叛乱之前,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和藩镇共存的平衡点,或者说以贾似道为的朝臣文官,始终没有放弃恢复以文御武局面的努力,直到刘整叛乱爆!而刘整叛乱加上之前贾似道借打算法之名对武臣集团的打击(也有部分和贾似道不睦的文官被打击),已经严重损伤了宋朝的国防力量。
而刘整叛乱又造成贾似道恢复以文御武努力的彻底破产,只能依靠安丰一系的军阀苟延残喘。但是安丰将门的力量,又不足以抵抗蒙古的入侵。因此才出现了襄阳被围数年,朝廷都无援兵可派的局面。
到了最后,贾似道勉强拼凑起来的“诸道精兵”十三万,在丁家州一触即溃,显然南宋朝廷也没有利用蒙古内战带来的喘息之机,训练组织起真正堪用的精兵。
而在当下,南宋朝廷正在组建的6万“中央军”看上去似乎要比历史上强一些了。至少担当责任的官员,除了韩震不大中用,李庭芝、王坚都算是南宋这边顶尖的将领了。
南宋朝廷,在临安之变的刺激下,居然有了那么一点振作的迹象!
想到这里,陈德兴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地宣布:“三日后,北伐军拔营启程,先赴定海,然后挂帆北上!诸位愿随某直捣黄龙者,请站起身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