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质的女人。”陈豪暗自咒骂了一句,焦燥地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儿,他也实在待下不去了,今天在王宫里经历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让他无法再待下去。
收拾了一下心绪,他留下了一张字条,便起身告辞了,甚至都没有跟丹王夫妇还有罗德里格斯告别,当然,更没有向伊莎贝尔告别,因为他害怕那双含泪的蓝眸!
虽然这样做极其失礼,可是陈豪知道,如果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恐怕才是更失礼的。至于他走的事情,相信安娜王妃会帮他“解释”好的,因为他清楚,现在最希望他走掉的,恐怕就是安娜王妃了。
两天后,陈豪已经重新回到了天珠市,蒙头就是一阵大睡,直直睡了一天一夜,仿佛要彻底忘记才过去的那几天里发生的那梦一般不真实却又真实无比的一切。
如果不是萧千秋的电话吵醒了他,恐怕他现在还在蒙头大睡呢。
“萧家主,您好。”陈豪接起了电话,因为是萧千秋的电话,他不敢怠慢。
“陈豪,东西拿到了么?”萧千秋并没有半句废话,直奔主题。
“拿到了。”陈豪轻抚着胸口处的那根项琏,语调有些生涩地道。说实在的,拿到这根项琏的过程,堪称屈辱,甚至可以用一场无法说出口只能意会的背叛来形容。或许事情看上去很简单,可是过程却是那样让人心碎神伤。如果可以,他真的宁愿不拿那根项琏。可是,为了白莲,为了白莲的家人,他无法不伸出手去。每每想到这里,他都有一种罪恶感。
人的一生,又有多少时间不是身不由己?尤其是你身上背负着沉重的责任与枷锁时!
“很好,你现在,拿着东西直接去巴黎面见那个家族的大人物吧,记住,这是那个大人物提出的要求,因为,他也很想见见你,对你来说,或许这是一个好机会。当然,这个机会意味着什么,就看你当时的表现如何了。”萧千秋在电话里语气肃重地说道。
陈豪狂吃一惊,禁不住脱口而出,“为什么要直接见我?”
“这个,我也不清楚。大人物行事,岂是我们所能猜测得到的?”萧千秋摇头叹道,说实在的,他也真的不清楚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必须我去?”陈豪眉头拧得紧紧地,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与压迫感。他感觉到这好像是一个阴谋,却又是一个他不得不跳进去的阴谋。
“必须你去。”萧千秋的语气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好吧。”陈豪叹了口气。
“带好那件东西,它很重要。”萧千秋不放心地叮嘱道。
“我知道了。”陈豪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一天之后,刚刚回到天珠的陈豪,再一次出现在了欧洲。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地处东欧的丹麦,而是地处西欧的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