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瞧你为难成这个样子,嘻嘻,逗着你玩儿呢,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啊,比我还不禁逗呢。”苏洛洛突然间就笑了,笑得欢快自然,不过陈豪能真切地看得出来,她眼里那深深的落寞与失望。
“如果,你不姓苏,该有多好?!”陈豪望着苏洛洛,眼里多了一丝说不出的痛。
“你说什么?”苏洛洛没听清楚。
“没什么,我是说,快趁热吃吧,要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陈豪勉强一笑道。
接下来的饭,突然间就吃得索然无趣了起来,两个人默默相对,默默地想着各自的心思,有的单纯,有的复杂,有的天真,有的现实。
吃完了饭,陈豪送苏洛洛回去上学,路上苏洛洛靠在车座上睡着了,可是她浓密长长的睫毛轻轻闪动着,很明显,她只不过是在装睡而已,陈豪也不去点破,因为点破之后,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这样,一路沉默到了学校,苏洛洛下了车子,陈豪摇下了车窗与她招手,就如同要送走一只风中远去的白蝴蝶,可就在他启动了车子要走的时候,苏洛洛突然间转过身来,大声地问道,“为什么?”
只不过,还没等到陈豪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捂着嘴巴,噔噔噔地跑进了学校大门去,头也不回。
“我真是个混蛋!”陈豪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要来招惹这个美丽善良如精灵般的女孩子!
转身上了车子,陈豪直驶出了市郊,狠狠地踩了一通油门,车子的引擎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一阵疯吼,直冲了二百迈出头,跑到快没有油的时候,陈豪才失出了一口闷气,调转车头往回走——病床上还躺着一个冷千月,他必须要去看看,起码要等到冷千月醒过来再说。要不然的话,他现在就已经去台湾那边亲自会会那个忠字堂的堂主马孝恩了。因为他还有两百个精锐兄弟在台湾进行“外派锻炼”呢。
途中加了一次油,半个小时以后,陈豪已经回到了医院,上了楼,坐在了冷千月的身畔。
此刻,冷千月头上缠着纱布,依旧没有醒过来,不过,一切生命体征均趋于正常,医生说估计情况再有一天时间差不多就能醒过来了,虽然比预计醒过来的时候要晚上两天,但好歹没有什么大事。
坐在病床前,陈豪轻握着冷千月的手,眼神怔然地望着她,一时间神思飘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
正在想得出神的时候,一声轻响,门开了,两个戴着口罩的护士推着车子走了进来,推车上还放着药品一类的东西,其中一个护士向陈豪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让开,陈豪赶紧站了起来。
两个护士技术娴熟地开始拿起吊瓶,兑药、抽水、接管,然后将吊瓶挂了起来,其中一个护士拿起了冷千月的手用皮止血带勒住,用手拍了两下,待血管膨胀起来后,就拿起了吊针,准备打过去,不过,站在旁边的陈豪眼看着那针就要扎进血管里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头,突然间伸出了手去,抓住了那个护士的手,“请问护士,你们要打的是什么药?”
“是,是……”那个护士“是”了半晌,也没有说明白是什么,陈豪的眼神凛厉了起来。
旁边的另外一个护士眼神一寒,早已经悄悄地绕到了陈豪的身后,手一伸,一把闪亮的短刀已经握在手里,照着陈豪的腰就已经刺了过去。
可是陈豪却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一脚便反踢了出去,“砰”的一声,正中那个护士的胸口,“克勒”一声响,她的胸骨碎了个七七八八,那个护士惨叫了一声,满口喷血,向后便倒。另外一个护士见状,右手一翻,早已经抓起了推车上的针头,向着冷千月一下就扎了下去,针管里满是青绿色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