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和瞬间明白了:“儿臣知道了,儿臣会把自己喜欢吃的,喜欢玩的东西都分一半给姐姐。”
说罢,她又挠着头,接着道:“是不是儿臣对姐姐好,她就会开心了?”
“会的。”凌汐池摸着她的脸,说道:“因为你姐姐和你一样,都是很好很善良的孩子。”
渊和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
凌汐池不再多说,冲守候在一旁负责照顾渊和的嬷嬷招了招手,让她先带渊和回去休息,非烟和非雾也走上前来,要伺候她回房。
凌汐池问了时辰,知道萧惜惟他们应该也喝得差不多了,便不再停留,径直回到了房中。
萧惜惟果然还没回来,凌汐池便先让侍女们伺候着她洗漱了,之后便坐在梳妆镜前,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自己的头发,脑海中浮想联翩,一会儿是叶岚倾白天说的话,一会儿又是妖儿,一会又是寒月国,更让她不安的是,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月弄寒真的已经不是当初的月弄寒了。
如今的他,较于当初,更加沉稳,也更加让人捉摸不透。
她仔细回忆着她与月弄寒再度重逢后发生的种种,却发现,自己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尤其是那日在茶园,他强迫她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让她感受到,为了占有她,他会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情。
他甚至暗中监视了她几个月,那几个月,她就呆在他精心为她打造的幻象之中,自以为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可她最后依然骗了他。
凌汐池只觉得心一沉,手下意识地使了劲,梳子勾住了她的头发,痛得她轻呼了一声。
她回过神来,这时,手中的梳子被一只手夺了去,凌汐池顺着那只手看了过去,这才发现萧惜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身上还沾染了些酒气,她眉头一皱,连忙起身,准备吩咐侍女们打水来给他洗漱。
萧惜惟拉住了她的手,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你在怕什么?”
凌汐池知道自己刚才那副模样被他看了去,也不隐瞒他,说道:“我在想倾儿下午跟我说的事情。”
“月弄寒要给叶随风赐婚的事?”
萧惜惟将梳子放在了桌面上,仍是拉着她的手问着。
凌汐池点了点头。
“还有呢?只是这件事情吗?”
凌汐池知道他又多想了,现在的他真是敏感又多疑,于是她望着他的眼睛,坦然道:“我还去看了妖儿,她心中也不好过。”
萧惜惟顺势坐在了凳子上,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笑道:“你就为这些一晚上愁眉不展的?”
凌汐池还不习惯跟他这么亲昵,尤其是还当着下人的面,连忙一边伸手推他,一边去看侍女们的反应,却不想,侍女们早在萧惜惟将她抱起来的那一刻全部退到了外面的小厅里,背靠着墙垂首立着,眼神不敢往他们这边瞟上一分。
凌汐池娇嗔着捶了他一下,说道:“你干什么?还有人在呢,快放我下来。”
萧惜惟的手指挑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指上缠绕着,笑道:“那我叫她们退下。”
“你正经一点好不?”
萧惜惟轻笑:“我怎么不正经了。”
凌汐池不想理他了,这种时候,她越是推却他便越是来劲,索性便乖乖地坐在他的腿上埋着头不说话。
萧惜惟就喜欢看她这种娇羞的模样,手一边顺着她的头发一边说道:“为什么对渊和那么好,她要吃什么你就给她做,也不怕累着自己,这些东西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何必你亲力亲为。”
凌汐池这才抬眸看他,想了一会儿后,说道:“我愿意做这些的,我不觉得累,反而我很开心。”
她的话中还隐含着另一层意味,萧惜惟看着她,等着她将话说完。
凌汐池咬了咬嘴唇,小声道:“我总该学着怎样去做一位母亲,等到将来咱们有孩子了,也不至于慌了手脚。”
萧惜惟心中一热,再也顾不上许多,将她拦腰抱起,凌汐池连忙按住了他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惜惟,今晚不要了。”
这些日子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而复得的原因,萧惜惟对她简直到了一种索求无度的状态,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清晰的感知到她是真的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可以她如今的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
萧惜惟看着她纤巧的下巴,问道:“累了?”
凌汐池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点了点头,又将脸埋入了他的怀中。
那一刻,萧惜惟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也不准备对她做什么了,只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说道:“那你先好好睡一觉,不许再多想,一切都有我呢,明日我带你们去看他们蹴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