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受到冲击,唇角再次滑下一缕鲜血,但好在,性命无碍。
眼看着那层血色的光华凝成的盾牌消散在空气中,半空中的老头疑惑一声,重又凝出一个能量球,要朝她砸下来。
却在此时,清越的箫声倏地从林子深处传了过来,初时还没什么,片刻之后,那声音却陡地高亢起来。
那一瞬间,云浅脑中像是突然被千万支极细的长针刺穿了,疼得她浑身一颤,光洁的额头上很快沁出冷汗。
她咬紧了牙关,用力捂住了双耳,可那声音却似无孔不入,一下一下地扎入她的脑中,又像是又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
不过片刻,她便头一歪,彻底地昏死过去。
“是他……”
老头撑起一道灵力结界挡住那穿耳的魔音,抬眸往笛音来的方向瞧了一眼,眸中掠过几分忌惮之色,自言自语:“他不是从来不管闲事么?”
回应他的是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
老头垂眸看着昏迷在地的云浅,又望了望那箫声传来的方向,相当不甘地咬了咬牙,迅速地转身离去。
待他的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这片竹林的范围,那箫声才幽幽地停下。
不多时,一个高大俊美的年轻男子从竹林深处出来,缓步踱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男子一袭纯白的织锦长袍,如雪一样的颜色,纯净得不染尘埃,那衣裳的袖口和衣襟处,绣着几朵火红色的曼珠沙华,又平添了几分妖冶和魅惑。
他手一扬,一道幽蓝色的雾气立刻飞了过去,轻缓地将昏迷的云浅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