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宁儿要哭了,从小到大,她最怕听见臭冰山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因为……后果不堪设想。
“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他狡黠地笑笑,不再给她考虑的时间,开始“检测”他的肾功能是否正常。
……
于是,韩宁儿悲催了。
“成、成君……”
哥哥两个字已经说不出来,想求饶,可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疼……”
“这样呢?”
“疼、”
“好了吗?”
“嗯……”
其实一点也不好。
总之是,一言难尽。
事后,韩宁儿累瘫在床上,至于她是什么时候被转移到床上的,她已经想不起来,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快要散架。
夜越来越深了,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从窗外射进来的昏暗光线。
阳台上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犹如黑夜里的恶魔,冷眸中透着比夜风还要寒冷的寒意。
那是方成君,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没有系带,下身只着四角内裤,露出结实的腹肌和腹肌,左手捏着一杯红酒,右手举着手机在打电话,“怎么回事?”
——“一直嚷着要见韩宁儿,你不打算让他们母女见面吗?”
“时机没到,不能让她们见面。”他一脸坚决,语气中充满了警告。
——“jimmy,我不明白,你说的时机是什么?”
方成君抿了一口红酒,下咽,冷声道:“以后你会知道。”
——“诶,算了,有消息我再给你打电话,先这样吧。”
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方成君放下手机,双手抵在栏杆上,目视着黑漆漆的远方,眼中逐渐蒙上一层阴沉。
卧室中,白净的大床上,娇柔的人儿忽然睁开眼,疑是做了什么噩梦,眼中有些恐惧,身体也很乏力。
她缓缓地扭过头,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猛地坐起来,惊呼一声:“成君哥哥!”
阳台上的人身体一僵,随手将红酒杯放在窗台上,转身走回屋里,快步走到床边,打开床头灯之后坐下来。
韩宁儿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他的身体,忽然闻到他身上有股酒味,不由得皱眉,用力地她将他推开。
抬头瞪着他的俊脸,不悦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方成君点头,没有否认。
韩宁儿咬了一下唇瓣,心中一团怒火在慢速燃烧,什么话也没说,又躺回到床上,翻身背对着他。
方成君的心狠狠一颤,赶紧躺下来,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低声道:“宁儿。”
“不想跟你说话。”她气哼哼地说。
“没有喝很多,就喝了半杯红酒。”他又说。
听到这句话,韩宁儿终于还是心软了,转身面对他,小手轻轻地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满脸的心疼。
“你心情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