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君又写下了四个字——難得糊塗。
田润西看不懂是什么字,就想问话,却见他的笔头突然用力地戳在纸上,将“塗”字糊掉了。
“怎么了?”
方成君怔怔地看着这四个字,久久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她会不会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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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jimmy在电话里跟他妈妈吵架了,心情很糟糕,那是我第一次见他这么反常,无论我问他什么问题,他总是不回答。”田润西回忆道。
韩宁儿好奇地问她:“后来呢?”
“后来我查了字典,那天他写的三个字就是你的名字,还有难得糊涂这四个字,但从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写过七个字了,而且每次练书法也只是抄抄诗句,也不再说话,我觉得没趣就没再打扰过他。”
韩宁儿沉默了,心里有些感慨。
原来他在国外不是没有想过她,可能是觉得想起她会心烦意乱,最后就逼自己去忘记,久而久之就淡化了记忆。
记得小时候,她每次缠他学书法,每次都把自己的衣服、脸和手指弄得脏兮兮的,他没办法,就只好把墨水稀释。
如此一来,他每次帮她洗手洗脸都好洗一点,而她的衣服也不至于每次都留下很深的墨痕。
“jimmy他是什么心事都压在心里的那种男人,很多时候我都很心疼他,和他认识那么多年,我从来没见他笑过,也没见他紧张过任何人,但你不一样。”
田润西看向韩宁儿的俏脸,“他很紧张你,跟我说你的事情甚至还会不自觉的微笑,从我看见他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对他有多重要。”
韩宁儿心中有些惊讶,也有些心疼,臭冰山在国外果然过得不好……没关系,以后她一定会把他逗得开开心心的,不会让他有烦恼。
“韩宁儿,谢谢你让jimmy笑得那么开心,我也该走了,我会祝福你们。”田润西最后微笑着说,眼中的释然更加灿烂。
韩宁儿心里着实感动,点头说:“谢谢润西姐。”
“诶……”田润西叹了一声,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好难得来中国一趟,可惜玩得不尽兴,等你们修成正果,记得来纽约来找我玩。”
“好啊。”韩宁儿笑了笑,相信那天不会远的,等他们真正走到一起,她就拉臭冰山带她去环游世界。
田润西拿出手机,给独孤荣齐发短信叫他回来。
没过多久,独孤荣齐走了回来,看了韩宁儿一眼,虽然对这个小女生提不起什么感觉,但她好歹也是老大的女朋友,怎么也得客气一下。
“韩宁儿,你吃饭了没?没吃跟我们一起。”
“不了,我吃过了。”韩宁儿礼貌地拒绝,她能够感觉得出来,独孤荣齐对她的客气,她最不喜欢这种客套。
“哈哈……那我们就先走了。”独孤荣齐笑了笑,一只手拿起拐杖,另一只手扶起田润西。
田润西也说:“韩宁儿,再见。”
“再见。”韩宁儿默默地退到一旁,目送二人走远了,她才把目光收回,转身走回食堂,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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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韩宁儿回到了宿舍,坐在电脑前,开机上号。
让她意外的是,大神竟然在线。
她马上给他发私信:臭冰山,我刚刚见到润西姐和独孤哥哥了。
醉上老君:不是叫你别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