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师兄,我怎么记得这三年的田赋定的是三成……”凤惜玥低声道。
贺学艺想了一下,道:“我老家也是种地的,田赋确实是三成,而且好些年没有涨过了。”
“那就奇怪了。”凤惜玥托住了下巴,打算晚上将这件事告知北冥枫墨。
田赋是朝廷的主要税收来源,突然莫名其妙多出了两成,这多出来的钱粮去了哪里,可是个大问题。
过了一会儿,棺木已经弄好了,肖朝海走出来问道:“需不需要再让孩子们跟娘|亲告别一下?”
男人抹抹眼睛,摇摇头道:“不用了,他们还小,还不懂事……”
肖朝海叹了一口气,拿出一个深蓝色的布包,递了过去,“这是一百两银子,你收好。”
老实巴交的男人猛地缩回手去,“我们谈的是六十两……怎么多了这么多……”
“拿着吧,给孩子他娘立个衣冠冢也好。”肖朝海劝道。
这个年头,二十两银子就可以买一个很好很健康的死契仆役了。
花一百两买一具尸体,可以算是非常厚道的价钱了。
不过这是临产前去世的妇人,遗体非常难得。
男人又开始哭了起来,正要接过银子,村子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噪杂的声音,无数人正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
一个矮小的身影却从屋子后头偷偷溜了过来,藏头露尾的对肖朝海小声说:“肖老爷,这是来闹事的,你们可要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