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来发生的那件事,超出他的预料范围,他也不想的。
何蓑衣皱眉问半夏:“怎么做都是错,如何是好?”
半夏很诚恳地说:“只怪您那句话说得太迟了。倘若早一些,刚见到她时就说出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说了等于没说。
何蓑衣沉默地离开,在门口遇到房东老夫妇,强撑笑脸:“她还是有点想不开,不过不要紧,我就在后面那条街上,有事麻烦二老叫我一声。”
房东老夫妇很同情他:“经常过来玩。”
何蓑衣气度沉稳地点头,盯一眼顾轩,转身走了。
顾轩很认真地收拾他带来的那些蔬菜和果子,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尝一口烤肉,指点他:“略咸了些。”
何蓑衣好半天才说:“知道了。”
顾轩笑笑,把蔬菜果子收到地窖里去。
主仆二人刚转出大门没多久,就听见白洛洛高声喊道:“晚上吃叫花鸡呀!”
声音欢快无比,一点困意和委屈都没有。
半夏看着强作镇定的某人,除了同情还是同情。
自此后,边城多了一个姓何的菜贩子。
这菜贩子时常来往于边城与潍城之间,只贩吃食,什么新鲜难得就贩什么,似乎也不在乎是否赚钱或亏损,全凭心意。
不卖菜的时候,他就跑到姓白的小寡妇家里蹭饭吃,据白小寡妇说,脸皮比城墙还要厚实,非常不要脸。
但是房东老夫妇很喜欢他,逢人就夸他是一等一的好男儿,不可多得的好丈夫人选。
每逢此时,他便腼腆地笑,笑得一群婆婆大娘十分同情,找到机会就劝白小寡妇不如从了。
顾轩已经顺利打进边城驻jūn_duì 伍,成了一名小军官,并不是经常在家。
白洛洛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不便,没办法动用武力赶人,便睁只眼闭只眼,由得何蓑衣里里外外的浪。
何蓑衣颇有经营头脑,贩菜和果子竟然贩出了名堂,但凡边城群众想弄点什么稀罕货,都记得去找他,鲜有失手。
三个月后,他便盘下最繁华街上的一家旺铺,垄断了边城群众的时鲜稀罕货,摇身一变,成了童叟无欺、憨厚讲信义的何老板。
也有眼红欺生想搞点事儿的,下场不是一般凄惨,于是,何老板站稳了脚跟,成为边城男人的榜样。
边城女人们教训自家男人,开口必是:“看看人家何老板,看看你自己……”
于是他又成了男人们的公敌,男人们打不过他,阴不过他,便想着从其他地方找补。
然而闹到一半,莫名就和他坐到一起喝茶喝酒去了,然后高高兴兴地拎着点时鲜回家去,逢人就说:“我那何兄弟可讲义气了。”
白洛洛饶有兴致地磕着瓜子边听边看,只把这一切当成话本和大戏来看,偶尔担心的摸摸肚子,祈祷肚子里的这个不要这么难对付,不然她一定镇压不住。
盛夏六月的某一天,白洛洛正在啃鸡爪,突然觉得肚子痛得难以忍受,“哎呦”一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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