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样的死心塌地,已经超越了他所能想象到的爱情。
他的祖父母不会如此,父母双亲不会如此,家里的兄嫂、叔父叔母都不会如此。
顾轩悲从中来,很想放声大哭。
半夏理解地拍拍他的肩头,安慰他:“去告诉夫人,无碍。你节哀,天涯何处无芳草。”
顾轩没办法在这里多留,就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能,他沉默着,隐忍地转过身飞奔而逃。
半夏叹口气:“唉,像我这样讲义气懂事的仆从真是太少了,等何爷成亲,我怎么也得问他要间屋子养老才行。”
顾轩一口气逃回驿馆,简五还坐在灯下焦急等待,看到他的样子,便什么都明白了:“去休息吧,不用管了。”
顾轩迅速退下,躲回屋子****伤口去了。
侍女“啧啧”称奇:“这位白姑娘真是胆大包天,不管不顾。难道她不怕何先生清醒之后怪她趁人之危么?”
简五微笑:“何蓑衣不会,他只会内疚,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他对小白始终还是不同的。”
侍女撑着下颌,孜孜以求:“那么,就算他愿意求娶白姑娘,会有多少真心呢?白姑娘会喜欢这桩出于道义和责任的婚事么?”
简五很认真地说:“她当然不会喜欢,所以她今天晚上做的事情,只是出于她自己的需要,满足她自己的夙愿,并非是谋算和索求。她不会痴缠的。”
侍女不懂得:“已经这样了,难道还不在一起?”
简五道:“你以后就懂了。”
缠绵的秋雨下了一夜,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雨终于停了,白洛洛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全身酸痛,某个地方更是痛楚无比,她低估了那个药的能量,高估了何蓑衣的隐忍和自制力。
开了头之后,他便一发不可收拾,疯狂索取,直到她忍受不住,将他劈晕。
她忍着痛楚坐起,靠在床头上发了一会儿呆,侧身看向一旁的何蓑衣。
何蓑衣还在昏睡,眉头紧紧皱着,看上去很不开心,很忧愁的样子。
白洛洛就着晨光,放心大胆地用指尖描摹他的脸和五官,捏住他的脸颊,戳戳他的酒涡所在地,再低下头,含着他的唇瓣使劲地咬。
昏睡中的何蓑衣发出一声低哑而痛楚的呻吟,就像是重锤击打在她的心上。
白洛洛松开牙齿,看到他的唇上已经留了一排牙印,有两处更是破了,浸出了血。
她叹息一声,抚平他的眉心,替他盖好被子,下床穿衣。
很痛很痛,很不舒服,不过她是大夫,知道什么药可以减缓这种痛苦。
她笑笑,把自己收拾妥当之后,拉开门,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大步离开。
半夏从藏身的角落里探出半截身子,很不好意思地和她打招呼:“咳咳!”
白洛洛的脸微微发烫,若无其事地道:“人交给你了,我走了。”
半夏尴尬地摸摸鼻子,小声说:“你是去买早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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