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厢房,已是不早。房内秋风服侍她换下湿衣,忽然看见她臂内有一片淤青,秋风捂嘴道:“二夫人,您去司狱大牢受委屈了?”
她从镜中瞧,想到霍凝掐着她抵到镜前……
“大概是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了,没事。”她向来性淡,不在乎这些细节。秋风不再说,眼底更是同情她。
这侯府夫人,不是那么好当的。
雨停后,外面刮起了微风。
半个时辰后。
送霍凝的马车返回,车夫在外敲了梁菀房门,秋风披衣而起,开门去瞧。
“这是霍将.军让小的交给夫人的,说是请她亲自查看。”
秋风纳闷。
回头,梁菀再次从睡中惊醒,穿衣下榻。
秋风将东西交给她,十分好奇。
不说她,便连梁菀也有些懵。她握住手中银钱,转头去瞧霍凝留的字条。
少年字迹矫若惊龙,力透纸背。
然内容,不是很友好。
“嫂嫂既然想撇清与我关系,那便按照长安教坊司市价,嫂嫂两次,一锭银,划算。”
……
她捏紧了纸角。
心中猛然一股火气上涌。霍凝这是将她当成什么,一锭银?教坊司凡是有花名的都不止这个价格!
梁菀倏地将纸撕烂,这夜,想是睡不着了。
将.军府。
破竹站在霍凝身后道:“请世子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利,才让二夫人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