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道士,他穿着道袍,背着一把桃木剑,左胳膊上放着一柄拂尘,留着并不长的山羊胡,看起来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味道。
不过秦岩知道,凡是这样打扮的人,十之八九都是骗子。
第三个是张迪,他此刻激动无比,脸色通红,和佝偻着后背的老头不知道在说什么。
第四个人是一个中年妇女,双眼通红,哭哭啼啼。
“孟郊,我告诉你,这可是我们张家的祖祠,你如果敢胡来,我跟你没完!”
张迪撸起袖子大声说。
“张迪,你这个小娃娃!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天穹道长刚才已经说了,你们祖宅闲置在这里时间太长了,已经产生邪灵了,必须拆掉,否则乡亲们还会遭殃的。”
村长孟郊不紧不慢地说,比张迪显得沉稳的多。
“孟郊,你分明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张迪气得破口大骂,就差抡起拳头动手了。
原来张迪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他家和秦岩一样,都是农村人。
不过为了让同学们能瞧得起,他才装出是富二代。
孟郊这个村长为非作歹,一直垂涎张迪******美色。
可是张迪他妈一直不从,所以孟郊就想到了一条毒计,借用鬼怪之说拆掉张家的祖宅。
原本张家村百分之三十的人都和张迪他们家沾亲带故,但是孟郊可是恶霸村长。
他在村里面,几乎把村里面一半的女人都睡了。
这一半女人,大多数是因为老公在外打工,她们无法排遣寂寞,在半推半就之下就从了孟郊。
也有一些不愿意的,但是都被孟郊晚上爬进墙头给强上的。
之前也有几个男人去找孟郊算账,但是其中一个被孟郊的儿子打成了残废。
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找了。
也有人去县城里面告状的,但是孟郊儿子、女婿在县城里面都当官,所以也就没有人接待。
“小娃子,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这么做,可是为了村民们好!你们说是不是?”
孟郊一边说,一边向四周的人望去。
孟郊的一些打手当即大声叫起来:“对!孟村长这是在给我们办事!”
一些惧怕孟郊势力的人,也跟着附和,其中就有不少张姓人家。
还有一些人不愿意为虎作伥,但是当孟郊向他们看去之后,他们只能出声附和。
“听到没有,这可是大家的声音!”
“你……”
张迪明明知道孟郊在胡说八道,村民是惧怕孟郊才出声附和的,但是却无可奈何。
“张迪,今天晚上天穹道长就会下咒,明天我就请人来帮你家拆房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家出一分钱。”
孟郊说的情真意切,不知道实际情况的人,还以为孟郊是好心。
紧接着,孟郊话锋一转:“不过,拆下来的砖瓦门窗,恐怕要充公了。这可都是国家的!”
听到孟郊的话,张迪气得差点吐血。
充公的意思他太明白不过了,那就是装到孟郊的私人口袋。
祖宅的砖瓦门窗即便卖二手货,也值两万多。
可是孟郊拆他家房子,最多也就花一万多,相当于孟郊里里外外赚一万。
在村里面,孟郊可没少办这种假公肥私的事情。
“你敢!”
张迪气得脸上青筋暴跳,紧紧地攥紧了双拳。
孟郊装出无奈的样子,拍了拍张迪的肩膀,叹了口气说:“张迪,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孟郊转过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