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巫山云雨,香汗淋漓,如胶似漆地紧抱在一起。
月光从窗口泄漏进来,在地上洒落斑驳的光影,映着散落在地的华袍,柔光闪耀,暧昧无比。
男子温柔的话语,在耳边缠绕,如那夏夜的暖风,烘得人暖意洋洋。
“你又不听我的话,只身跑出王府。”他的口气里带着满满的无可奈何。
“原来你知道了。”夏侯云歌嘟着嘴嗔他,“原来你不是因为想我才匆匆赶回来。”
“这与想你,有差别吗?”轩辕长倾唇角含笑,点了下她布满汗珠的鼻头。正是沈承安飞鸽传书,将此事告知了他,他才匆匆赶回来,没想到回来时,她已安全无虞。
那一路上,他真恨不得给她几鞭子,警告她为何不听话。可当见了面,见到她饮了酒,双颊酡红的睡颜,所有的愤怒都烟消云散,化成绵绵的思念似水。
“当然有差别,一个是想念,一个是担忧。”夏侯云歌张口咬住他的手指,在口中轻轻允了下,害得他浑身震颤,又是一把燎原之火。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意融融地望着她美丽的容颜,“在我看来,担忧与想念差别不大,都是因为……”
他的后半截话没有说出口,而是化成深情的一吻。
直到俩人都是周身滚热,他才极为不舍地放开她甜软的唇瓣,她还纠结他方才的话,打破沙锅问到底。
“因为什么?怎么不说完?”
他深深望着她潋滟的瞳眸,黑如点漆的眸子瞬间柔情似水,“因为,”他郑重点着自己的心口,“这里面都是你。”
夏侯云歌红了双颊,莫名就双眼潮湿,心口酸酸痒痒的,恨不得将他揉碎,塞入心口中,填补空缺。
她紧紧抱住他性感的窄腰,深情的拥抱不愿放手,“我也是,我也是。”
“什么你也是?”轩辕长倾挑眉捧着她的脸颊,兴味地睨着她。
“跟你说的一样。”夏侯云歌嘟着嘴,就是不愿意说出那么羞死人的情啊爱啊,他就是不愿放过她,继续追问。
“什么跟我一样?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哪里一样?”
“跟你的心思一样,就是一样。男人女人也都是人,你干嘛问的那么清楚。”她烧红脸颊,心口砰砰乱跳,想要从他的怀里逃避开,他就是捧着她的脸不放手,手指还在她滚热的脸颊上来回摩挲。
“我是什么心思?你说说看,看你和我是不是一样。”
“你刚才说了什么你都忘了?我说跟你刚才说的一样!”夏侯云歌哼他一声,“少装糊涂啦!”
轩辕长倾的神色一本正经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可能近日劳碌奔波,脑子有些昏涨,记忆极其不好。依稀记得,谁说过,什么生死相随,出家禅院什么的,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夏侯云歌张大眼睛,也极其认真地说,“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吗?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怎么没听到?”
轩辕长倾皱起眉心,仔细回想,“没有吗?难道真是我记忆混乱了?当时被气得够呛,等反映过来,又感动的不行,原来却是我听错了。”
夏侯云歌扁着嘴,一把搂住他的脖颈,唇瓣贴着他的耳廓,柔声说,“你没有记忆混乱,也没有听错,那就是我给你的承诺,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轩辕长倾忽然更紧抱住夏侯云歌纤弱的身体,脸颊紧紧贴在她的脸颊上,声音虽然很轻,却很严肃。
“我不需要你生死相随,此生能得你相伴余愿足矣,若将来有一天……”他的声音猛然僵住,接着吃力地说下去,“若将来有一天,我希望你和小福儿好好地活下去。”
夏侯云歌的喉口好像堵上一团棉花,艰难地说,“不会有那么一天,你体内的魂噬,一定能解开。”
“能否解开,全看天意,我不需要你再为我做什么。更不允许你,悄悄和谁达成协议,你只要记住我的话,我是男人,应该是我保护你。”
她用力点头,可在心里却默默决定,她想守护的人,一定要守护到底。而她和他的将来,也只有她和他来做主,不容旁人干涉!
紧紧相拥而眠,谁都不舍得放开彼此,就好像只有这样抱紧彼此,才是真正拥有对方。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爱上一个人,可以那么简单,可过程却那么艰难。
他们已经经历了许多磨难,不会在彼此认清自己的心后,再受到任何束缚,将彼此生生分离。
夏侯七夕都死了,障碍已经少了一个,他们的路只会越来越平坦,前方也只会越来越光明。
再没人能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