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姐,依依姐!”
锦画到处呼唤着,终于在小福儿的院子里找到了柳依依。
“依依姐,别累着你自己了。这孩子,又不是你的,你这般掏心掏肺的,人家也未必领情。”锦画说的是真心话,每次见到柳依依将小福儿当成亲生孩子似的疼惜,就为柳依依不值。
“你可不能这么说,长倾的孩子,我也定是当成自己的孩子的。”柳依依起身去倒了一杯茶,轻轻小啜一口。
苦涩的茶水,在口中满溢开来,带着茶叶的芬芳。
“依依姐,长倾哥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放着依依姐这么好的女子看不上,非要喜欢那个东跑西颠,总是不着面的女人!”锦画愤愤地嘟囔一句,手在袖口揪紧一下。
“你不是很喜欢长倾,想要霸为己有,怎么也能说出想要成全我和长倾的话了。”柳依依笑着看锦画,揶揄的味道不言而喻。
锦画羞红了脸颊,一跺脚,“我自己什么情况,我自己知道!长倾哥哥不喜欢我,我也知道。想通了之后,知道不属于自己的,还眼巴巴地盼望着,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柳依依有些惊讶,没想到锦画这点小年纪,竟然也看通了。
“依依姐,不是锦画说你,魏荆公子未必就不好。”锦画想了想又说,“虽然我觉得,你和夏侯云歌之间,若比起来,还是你更配长倾哥哥,可长倾哥哥就是鬼迷心窍想不开。若总是这样,你不如就彻彻底底地跟了魏荆公子,倒是也能谋一段好姻缘了。”
“锦画,你的脑袋瓜子里,每日都想些什么?我和师父……已经定了婚期,自然是会选择跟师父一路安心走下去。”柳依依嗔怪一声,红着脸低下头。
“看你看你,还师父师父地叫着,多生分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不过是因为长倾哥哥想要避嫌,才会匆匆忙忙定下婚期的。”
“休要乱说话了!我院子里晾晒了药材,我去看一看,不跟你浑说了。”柳依依赶紧转身,逃似的脚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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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锦画在身后喊了好几声,柳依依也没有回头,一袭白衣随风飘扬地消失在圆拱门处。
“跑这么快做什么!我又没说什么!”锦画嘟囔着,就听见小福儿又哇哇地哭了起来。
李琴赶紧俯身温柔抱起睡不踏实的小福儿,锦画气囔囔地对李琴说道。
“我就说了,小孩子晚上睡觉,屋里动在四下通明的,她睡不踏实,会闹毛病!偏偏就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娘原先也是懂得医术的,也生养好几个孩子,照顾孩子方面很有经验,她说的话,一定不会有错。”
李琴看了锦画一眼,恭敬地点下头,一边颠着怀里的小福儿,“孺人说的是,奴婢也知道小孩子晚上睡觉屋里太亮不好。只是……王爷的吩咐,不能不从啊。”
“那就给小公主做个暗室的样子,周围是亮的不就好了!”锦画不耐烦地挥挥手,“小孩子哭起来真是恼人,你快点好好哄她,万一哭坏了嗓子,长倾哥哥回来会心疼。”
“是是,奴婢知道了。”
李琴觉得锦画的办法很好,便命人将小福儿的摇篮周围都搭起个架子,将隔光的料子挂上去,到时候小福儿睡在里面,就不会有光照进去,她只要守在摇篮外,避免里面空气不畅,也就万无一失了。
锦画觉得轩辕长倾和夏侯云歌都不在府里,整个王府都空荡荡的闷人。君清扬整日忙碌轩辕长倾出征前布置的功课,平时也不出门,只是一味地苦读书。
锦画闲来无事,就在前院里转悠。
无意间发现横生的枝桠间,有一抹红色的剑穗子荡过,颇觉得眼熟就走过去。
竟然是抱着辰儿在这里玩耍的蒋玉龙。
“原来是蒋大哥!”锦画欢喜地打招呼,正好对上辰儿黑溜溜地大眼睛。
蒋玉龙见是锦画,当即有些不自然了,缓缓放下怀里的辰儿,低着头看也不敢正眼看锦画一眼,“原来是孺人。”
“蒋大哥何必这么见外!你就当我还是原先的君锦就好。”锦画对辰儿做个鬼脸,辰儿傲慢地一扬小脑袋。
“嘿!你个小家伙,那是什么态度!”
“我才不跟来抢王爷的坏女人说话!”辰儿气鼓鼓地撅着嘴,一副和锦画不共戴天的样子。
“谁抢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