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论的太早了,祁梓墨。”
祁梓墨已被轩辕长倾激得再难理智,即便深知败局将定,依旧不肯放弃刺杀轩辕长倾的绝佳机会。
只要解决了轩辕长倾,那么一切问题就可迎刃而解。只要轩辕长倾死了,失去的国土,失去的权力,便会重掌于他手中。
还有什么比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更好的捷径。
“愚不可及。”轩辕长倾见祁梓墨又向自己发起攻击,恼斥一声,飞身而避。
愚不可及……
莫名的,轩辕长倾想到了夏侯云歌,忽然觉得,眼前的祁梓墨和那个女人,还是真是一对曾经夫妻,一样的蠢钝,一样的愚昧!
紧接着,轩辕长倾又被自己这样的想法,怒到了。那个女人现在已是他的王妃,跟祁梓墨再没有任何关系!可就是现在面前刺杀他的愚蠢男人,竟然还是夏侯云歌的挚爱。
越想越气,轩辕长倾便一把亮出手中那把最锋利的小刀。
祁梓墨联合黑衣人,布下严密的剑阵,一起袭向轩辕长倾。没想到,轩辕长倾竟再一次敏捷翻身而躲过。
祁梓墨完全没想到,当年那个在南耀从小长大,只会一位读书的落魄皇子,竟然有这般卓越的轻功。明明轩辕长倾的手脚筋,已被挑断了。
大抵也正是因为自身残疾,不能练功,好比双目失明的盲人,触觉和听力要超越常人很多。
轩辕长倾忽然出现在祁梓墨的身后,他手中小刀就要刺入祁梓墨的后心,却被祁梓墨一剑挡开。轩辕长倾也不急于求成,急速飞身而去,再一次在祁梓墨的利剑之下,逃之夭夭。
祁梓墨气急了,再拖延时间下去,将是最不利的下场。面具下隐藏的眸子,迸射而出凶戾的光芒。
“不到最后,输赢未定,摄政王也别高兴的太早!”
祁梓墨站定是屋顶之上,竟然再不攻击轩辕长倾。只是声音阴沉地,低低一http:///19181/” target=”_blank”>" target="_blank">http:///19181/笑。
轩辕长倾以为祁梓墨有意遁逃,不过逃走之前放一句狠话罢了。便也毫不以为意地站在对面的屋顶之上,静静等待祁梓墨的下一步。
祁梓墨一个暗哨,所有的黑衣人都放弃进攻,如一片黑压压的乌鸦飞落在祁梓墨的身后。
也只在转瞬之间,祁梓墨一个掠起,便和身后的黑衣人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之中,而所去的方向,正是小镇的西方。
“有摄政王妃那么好的鱼饵,还怕摄政王不来?”
悠悠的夜风之中,传来了祁梓墨的一声笑,随着他的远去,那笑声也越来越远,却又诡异地徘徊在半空中,久久不散。
轩辕长倾只觉得四肢百骸,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明知道前路将又是一个陷阱,还是鬼使神差地向祁梓墨离去的方向急速追去。
东朔赶紧飞身上来拦住轩辕长倾,“王爷!肯定有诈!我们不能再只身犯险,只要再等一会,援军便会来了。”
轩辕长倾现在一颗心都吊着,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东朔的劝告,一把将东朔推开,却又被东朔一把抱住腰身。
“放开!”轩辕长倾怒喝一声。
“王爷!王妃本就是前朝皇后……”东朔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万一是王妃和祁梓墨联手对付王爷,王爷又何必前去犯险!”
轩辕长倾的脊背猛然一僵,“他们联手?”
心口好像被一根长长的利刺穿过,疼得有些无力承受。
“不会的!”轩辕长倾喝了一声,尾音是不确定的颤抖。
“王爷,祁梓墨先是用人假扮王妃将我们引来这里,定然是知道王爷看重王妃,想来王妃失踪两日,我们暗卫都找不到线索,也是有高人在暗中襄助,那人很可能就是祁梓墨。如此一来,不正证明王妃也已与祁梓墨联手。”
东朔一向话都很少的,也相当听从轩辕长倾的命令,从不出言阻挠。而每次遇到夏侯云歌的事,东朔总是要多说两句。在东朔心里,夏侯云歌再好,那都是轩辕长倾的克星,只要遇见有关她的事,总会出点什么事,他决不能再让轩辕长倾犯险。
轩辕长倾还是一把将东朔推开,再不给东朔可以阻拦的机会,身影一闪,完全消失在茫茫夜空中。
不管东朔说的正确与否,总要他自己亲眼见到事实,才可信然。
可越是接近镇西,轩辕长倾的身体就感觉越冷,他害怕见到夏侯云歌和祁梓墨一起设伏,害怕见到夏侯云歌与祁梓墨一起,哪怕有一丁点的亲昵,都会另他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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