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对肖秋柏悄悄竖个大拇指,肖秋柏依旧神色淡淡地一笑。
东朔被解决,轩辕长倾就犹如断了一条手臂。
轩辕长倾在原地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东朔回来。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妙,唇角却向一侧微微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就在探路的官兵渐渐靠近山坳的时,石君意让埋伏的人,忽然崛地而起,一把从后面捂住官兵的口鼻,扭断了那些官兵的脖颈。
无声的将几具尸体堆砌一边,大家继续耐心等耐,各个警惕提高到最高点。
轩辕长倾又等了半晌,最后连探路的官兵都一去不返,终是有些耐不住了。
“放火!”轩辕长倾一声令下,他不相信在浓烟滚滚之中,这帮掩藏在暗处的地鼠,还是不是到处乱窜。
官兵赶紧就地收集枯叶干枝,高高堆砌一起,然而,还不待他们将火焰点燃,树林中已扬起浓浓的烟雾。
夏侯云歌见轩辕长倾想要烧林子,便让肖秋柏命令凤七娘点火了。
今日天公作美,连风向都在暗暗相助,燃起的浓烟正好随风飞向官兵所在的方向。
林中布满浓烟,可辨度当即降低,何况那浓烟中还混着生姜被烧的烈辣气味。众人都被熏得眼中满是泪水,更加难以看清楚周围。
尤其轩辕长倾更觉不妙,赶紧用香囊堵住鼻端,还是觉得那种他发自骨子里就厌恶的姜味,从每一个毛孔都在渗入身体里。
夏侯云歌在树上远远的,在那一团浓雾中,轩辕长倾的白马有退步打转之象,想来正是他也乱了。
他最厌恶生姜,从骨子里的厌恶,甚至到了严重过敏的程度。
只要抓住主帅软肋,那一群官兵还不是乱做一团网中小鱼,四处乱撞也逃不出去。
夏侯云歌对石君意打个手势,石君意便会意,带着人高声呼喊起来,试图引那官兵上前落入埋伏。
可轩辕长倾也已看穿了埋伏在前,引他们上钩,一声令下,所有人全部后退。
他实在受不了那股子生姜味道,浑身都巨痒起来,连呼吸都憋闷的好像要窒息。有些畏惧是源自心底深处的,即便他的叱咤风云的王者,也难以控制住心底的魔魇束缚。
轩辕长倾想不通,这场火,是有人明知软肋而放,还是巧合所为?
这天下间,他的敌人中,又有谁知道他怕姜?
就在轩辕长倾沉思不解时,那群官兵按耐不住了。
他们眼见着要抓的土匪就在前方,邀功在即,谁也不愿放手。何况他们人数众多,对方也不过三十多人,就是有埋伏,还能胜过他们是对方数倍的人数不成。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上头说了,剿匪成功,每人赏银十两。这位公子虽然帮了我们大忙,毕竟不是官府中人。”
官兵们就好像失了控的洪水,再难控制住,在浓烟中忍住双眼刺痛,蜂拥而上。
即便轩辕长倾有意制止,也因浑身无力难以出声,只能强忍住坐在骏马上,任由场面失控。
夏侯云歌在树上冷笑,轩辕长倾,你失了摄政王的身份,也有无力掌控局面的时候,真是可悲可叹。
夏侯云歌将手腕上的黑玉鸳鸯镯,用布紧紧缠绕在手臂上,以免碰触到轩辕长倾时,镯子相吸,漏了马脚。咬紧口中几根竹签,等待有机会便冲向轩辕长倾。
官兵们看不清楚前路,肖秋柏等待良机,放下陷阱的绳子,一片哀呼声中,不知多少人滚入了深深的陷阱中。
林中竹箭飞射,哀嚎一片,每一声哀叫都是一条人命。
滚滚浓烟再看不清楚那刺目的血光,看不见那人倒下时的凄惨苦相。
夏侯云歌却能清楚看到,那一抹雪白的身影依旧安静站在原地,恍若冷眼旁观这场厮杀。
“你要去哪里?”
不知何时,肖秋柏居然就出现在夏侯云歌身后的竹子上,急忙出声阻止夏侯云歌下去的速度。
“到处流箭,别伤了你自己。”肖秋柏又道。
夏侯云歌不说话,依旧往下爬,肖秋柏轻身一跃便一把拽住夏侯云歌,原来他会轻功。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与你有何仇怨,但你不至于以身犯险,何况腹中还有孩子。”肖秋柏的声音依旧很平缓,可言语中的关切,遮也遮不住了。
“我腹中有一口气,实在咽不下。”夏侯云歌还是挣开了肖秋柏的手。
跳在地上,用一块布蒙住脸庞,直奔轩辕长倾所在的方向快步奔走过去……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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