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华宫的宫门口,也避及不开,而君锦云的轿辇正好拦住了君无忌的去路。君锦云慌忙从轿子上下来,当君无忌看到轿子一侧的高公公,便明白君锦云来拦路是所为何事了。
君锦云拉着君无忌站在一旁,让宫人们都远远退后避开。
“爹!”君锦云哀声呼唤一声,脸色苍白憔悴,身子也纤弱,可见情况不太好。
“皇后不在宫里好好安胎静养,跑出来做什么!”君无忌的声音冷漠下来,实在不想听到君锦云说什么,阻挠之类的话,便惶急地想要绕开君锦云离去,却被君锦云伸手拦住去路。
“爹!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皇上到底是我的夫君,是您的女婿!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君锦云的眼中噙满了水雾,乞怜地望着君无忌,这个从小就敬畏赞服的父亲。在她的心里,父亲一直都是一个英雄的存在,可没想到,他的父亲竟然包藏祸心有意谋反。
“有些事不是你一个姑娘家可以打听的!你现在是皇后,腹中又有孩子,就静心安胎吧!”君无忌实在不想再多看一眼君锦云那泪眼婆娑的模样,他想做的事从来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得了,更何况是压抑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实现的那一刻,谁也不能阻拦他的脚步。
“在爹的心里,女儿到底算什么?妹妹失踪你不闻不问,那可是爹从小最疼爱的小妹!哪怕派出去一个人去寻,也算爹没有忘记fù_nǚ 亲情!”君锦云眼中的泪水终于滚落了下来,滑入嘴角中,又咸又涩。
“没用的东西!寻回来做何?”君无忌冷喝一声,逼近君锦云一步,声音更加没有温度了,“从小我就告诉过你们,君家不要没用的女儿!”
君锦云心口清晰的一疼,那时候听到这样的话,还以为是爹爹想要告诫她们,要有所作为,而不能因为自己是女儿家,便想着将来嫁人就是相夫教子,原来竟然是这样冷血绝情的一句话。
“那终究是我的丈夫,我腹中孩儿的爹爹,爹真就狠心毁了女儿的家?毁了女儿的丈夫?”君锦云知道,君无忌要做的事是势在必行了,最后的一声问,不过还残存的一些希望。
君无忌不耐烦地一把将君锦云推开,大步流星地离去。
连听到君锦云站立不稳,被他推得摔在地上,连头都不曾回过一下,看上一眼。
只留下君锦云一个人,趴在地上,痛苦地捂住肚子,冒了满头的冷汗,张了张嘴,只能发出低弱痛苦的呻吟声。
一帮宫人尖叫着簇拥上去,当看到君锦云身下缓缓蔓延开的血色,一个个吓得脸色白若纸张。
甘泉宫。
君无忌回到甘泉宫的时候,守在宫门外的那些御林军,已经被死士压入甘泉宫的院内,一个个被夺了武器好像俘虏一样紧贴着墙根,没有一点反击的能力。
太后对上君无忌一无所获的目光,便知道了想要的东西没有找到。
“一定是被那个逆子藏匿起来了!”太后的目光狠狠地剜在夏侯云歌的身上,似要在她身上挖出两个血窟窿来才解恨。
太后转身回屋精心打扮,特意穿上明黄色的凤袍,华丽高贵的发髻上带上华贵的凤冠。
“兄长,你且先回去吧。”
君无忌看到太后眼中一片清凉,便知道太后有意利用夏侯云歌和柳依依逼迫轩辕长倾将东西交出来。缓缓退后一步,便出了甘泉宫。为了保全最后的力量,君无忌回了自己府邸,假装凡事毫不知情。
太后带着夏侯云歌和柳依依,让人押入轿子中,拿了出宫令牌,直接出了皇宫。
宫门的守卫向来都只认令牌,不认人,即便太后被囚禁,有出宫令牌,依旧来去自由。
太后所去的目标很明确,直接驾车向北,又用令牌出了北城门,向着城北的几座山,之后又直接上了崎岖山道,一路直奔山顶。
太后带的人马不多,却都是有身手之人,一路下来抬着轿子依旧脚步生风,极为迅速。
夏侯云歌猜不透太后到底要做什么,见这架势,唯一能猜到的,许是要将她和柳依依藏匿在山上。
当看到太后命人在山顶一处悬崖之地,搭建起了高高的架子,又猜不透太后到底要做什么了。
太后端坐在钱嬷嬷和宫嬷嬷搬来的檀木椅上,山顶的风很凉,钱嬷嬷和宫嬷嬷赶紧顶风站着,为太后挡风。太后的目光,笑盈盈地看向被人押住的夏侯云歌,也很讶异夏侯云歌竟然如此安静,一路上连点声音都没有。
“你看到这个悬崖,就没点感触?”太后问向夏侯云歌。
夏侯云歌一脸不懂,柳依依却脸色有些变了。
“哀家已经派人去给那个逆子送去了传信,待会他赶来,哀家要看看他,会选择救你们两个之中的哪一个!”
太后笑得格外慈祥,头上的风光迎着日光闪闪发光,手指在夏侯云歌和柳依依之间来回徘徊,好像在点拨两个有趣的玩偶,最后太后的手指停在指着夏侯云歌的身上。
“哀家料到,这高高的悬崖底下,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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