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用不着任何人庇护。”夏侯云歌款步向前,傲然站在轩辕长倾身侧。
轩辕长倾黑眸中掬了一缕晨光,幽光不明地望着夏侯云歌,“你倒是有本事。”
夏侯云歌一脸冷漠。当日胆敢挟持太后,自然也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她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轩辕长倾缓步靠近夏侯云歌,当着众人,一把将夏侯云歌拥入怀中。
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看他们如此过于亲密的动作。
轩辕长倾却在夏侯云歌耳边低声说,“我的王妃,这么勇敢,不如我们就玩一个游戏。”
“你又想做什么!”夏侯云歌清楚感受到,他温润声音下隐藏的巨大危险。
“输了,就是死路一条。”轩辕长倾笑着放开夏侯云歌,睥睨向御林军,扬声道。
“既然皇上圣旨在此,本王就随王妃走这一遭。”
夏侯云歌坐在四面垂下黑色帘子的车驾,车外被御林军严密把手。看不到外面丝毫光线,车厢内一片昏黑,就如一个不见天日的密室。
车外传来百姓们嗡嗡的议论声,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直到入了宫门,夏侯云歌被人从车内“请”了出来,四个身穿盔甲之人,将她押解向轩辕景宏的御书房。
没有直奔太后的甘泉宫,夏侯云歌暗地松口气。
或许,还能被她抓住一线生机。
望着眼前兀长延伸的宽阔玉阶,前路漫漫,危险重重,只能以静制动伺机行事。
御书房。
朝中大臣,规矩站在两侧。
夏侯云歌被人强制跪在地上,肩膀被侍卫用力压制,动弹不得。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审问。
夏侯云歌不堪在意去听轩辕景宏和大臣们商议了什么,无非是说,如何处置定罪之类。
太后惊悸过度,沉疴于病榻,君无忌便成了太后的代言人。他一再表示,挟持太后乃是重罪,必须即刻处死才能服众。
谢文远不疾不徐站出来,对高位上的轩辕景宏俯身行礼,温声恭敬道。
“王妃受人诬陷,一时不愤,会有过激之举也在情理。事后,王妃并未伤及太后性命,罪不至死。”
君无忌怒喝一声,“依你个小辈的意思,便是太后丧了性命方可定罪了!”
谢文远俯身行礼,不卑不亢道,“正所谓法不外乎人情,也循个事出有因。下官认为,王妃身为太后儿媳,本是一家人,挟持太后当属后宫之事,不该拿到朝堂上来定论。”
“小小一个状元郎,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君无忌震怒。接着,扬眉又道,“既然有人说王妃挟持太后当属后宫之事,那么王妃与前朝官员有染便是有关前朝!”
“此事并无定论,忠义公何必闹的人尽皆知。人言可畏,损人名誉,终究不好!”谢文远道。
“证据就在摄政王妃身上!当日襄国公主指证,王妃已身怀有孕!现在验明正身,便能一切昭然!”君无忌怒瞪向夏侯云歌。
夏侯云歌低眸敛眉,神色寂静毫无异样,心底却已紧紧揪成一团,若真有太医为她把脉,就百口莫辩了!
“王妃毕竟身为摄政王正妻,此事该由摄政王亲自处理,旁人不该多加干涉!”谢文远扬声道。
“如你所言,此事便该不了了之了!”君无忌被谢文远彻底激怒,一把抽出带刀侍卫腰间佩刀,直接指向谢文远。
满殿皆惊,众人纷纷退避,生怕刀剑不长眼。
随即便有一队侍卫,赶紧簇拥在轩辕景宏身前护驾。
“下官只是直言相谏而已!”谢文远脊背笔直,如松如柏豪不畏惧。
夏侯云歌微微侧眸看向那边的谢文远,她跟谢文远并不熟,为何谢文远一再出言相护?
君无忌气得吹胡子瞪眼,手上直接发力,就要刺向谢文远……
众人急急大喊,“护驾!护驾!护驾!”
“好了!”轩辕景宏怒拍一声桌案,何止君无忌御驾之前行凶。
君无忌抓紧手中长剑,一对老目瞪得溜圆,目光射向高位上的轩辕景宏,“皇上何意?”
轩辕景宏看向一直一言不发的轩辕长倾……
轩辕长倾神情淡漠,毫无表现,一副置身事外之态。
“忠义公稍安勿躁,为堵住悠悠众口,便找一名太医为王妃把脉吧!”轩辕景宏轻咳一声,缓缓说道。
高公公赶紧领命去太医院寻太医过来把脉,却被君无忌扬起手间长剑制止。
“太医之言,未必全信。”君无忌瞪向夏侯云歌,雪白的胡须扬起一丝诡异的弧度。
“忠义公,何意?”轩辕景宏声音一沉,脸色变得不善。对于间君无忌经常如此怒吵朝堂,心中早已厌恶不已。
“是人皆有私心,有私心便容易被收买,其言不可信。”君无忌拖着手中长剑缓缓靠向夏侯云歌。
众人皆是浑身一紧,生怕君无忌长剑一挥当众行凶。
“依老臣之意,现在就拔掉摄政王妃身上衣物,王妃是否怀孕一目了然!”君无忌挥起手中长剑,在一片倒抽冷气声中,剑尖直接刺向夏侯云歌身上的衣衫……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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