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用力绷紧身体,护住胸前,生怕被轩辕长倾看到挂在脖颈上的遗世和身上紧缠的绷带。
“放开!别让我更恶心你!”
轩辕长倾的动作猛然滞住,深邃的眼底漾起两分自嘲的讽意。
“恶心?你说我恶心?”
轩辕长倾一把捏住夏侯云歌的下颚,低沉的声音透着浓郁的危险,“谁不恶心?你告诉我,谁不让你感到恶心!好像除了我之外,别的男人都不让你觉得恶心。”
夏侯云歌被他捏的生疼,却避不开他手上强硬的力气。她硬下自己的心,忍住心口泛起的疼痛,倔强望着轩辕长倾深黑幽沉的眸子,努力压制所有怒火才让声音平静下来。
“轩辕长倾,你听好了!我只说这一次!你身为我的丈夫又何尝做过身为丈夫该保护妻子的责任!是你几次将我逼向生死边缘,让我不得不依附你,在你身边苟延残喘!如果这是你报复我的手段,我无话可说!我有手有脚有心有灵魂,我还可以有我自己的选择!远走高飞逃离这里的一切,保留我最后的尊严平静一生!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们臆想的那么肮脏!我夏侯云歌不是好人,也绝不允许别人随意玷污我!那些喜欢杜撰别人行为不检的人,肯定也是自身做尽龌龊勾当!”
夏侯云歌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轩辕长倾却只当她是在狡辩,怒火缭绕的心底却隐隐掠过一丝欣喜,她是在对他解释吗?尤其她那冰冷神色极其认真,不见半分虚假。
可是……
轩辕长倾只有短暂的错愕,便又开始撕扯夏侯云歌身上衣物。
道道刺耳的裂帛声,连带她的心也一并撕碎。
“你疯了!”
“是的,我疯了,我早就疯了,”他怒吼着,彻底撕碎她身上所有衣物。
肌肤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袭来一阵透心的寒意。
轩辕长倾的目光淡淡落在挂在夏侯云歌脖颈上那个红色的玉佩,只是短暂一瞬的停留,没有引起他太多的注意。
那块玉实在太过艳红,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其中隐藏的一条白色龙纹形状。
夏侯云歌想要努力隐藏,还是阻止不了,他的目光,定定落在她缠着绷带的腹部。
轩辕长倾深黑的眸子,浮现一抹稍纵即逝的痛色,随即更加疯狂地撕扯那雪白的绷带,誓必要清楚看到那下面掩藏的到底是什么。
“住手!你给我住手!别碰我——”
夏侯云歌力竭地喊着,一把抓住轩辕长倾的大手,指甲在他的手背上抓出道道殷红的血痕。
“本王今日就证实一下,夏侯七夕所说到底是否属实!看一看你的腹部缠着绷带,到底是你胖了!”轩辕长倾的声音顿了一下,更狠咬牙说下去。“还是身怀有孕!”
“你快给我住手!住手!!!”
“你怕了?”他邪佞勾唇。
“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证实!”她挣扎起身,被他一把按住肩胛,再难动弹。
“说!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这个问题我不想与你深究下去!如果摄政王实在没事,就去找柳依依,别在这里烦我!”
轩辕长倾一把掐住夏侯云歌的脖颈,收紧的力道,似要将她即刻掐死。
“这是谁的孩子!如此小心隐瞒的到底是谁的孩子!”他怒吼着,像一头彻底被激怒的雄狮。“你这个狠心肠的女人!原来也有在乎的东西!喝下堕胎药的时候,怎不见你有一分半点的犹豫在乎?”
夏侯云歌被他捏的喘息困难,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挣扎着,想要给轩辕长倾狠历一击,他却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她身上,根本不给她分毫反击制胜的机会。
“说!是谁的孩子!”他痛声大喊,满目血红。
当轩辕长倾看到夏侯云歌脸色憋的青紫,终于一把甩开夏侯云歌http:///19181/” target=”_blank”>" target="_blank">http:///19181/。望着她大口大口贪婪喘息新鲜空气,他自嘲的笑了两声。
“我很好奇,你们是何时勾搭上的!”
夏侯云歌身心俱寒,本想说些什么,却又笑了。
她本身就身条瘦弱,又长久缠着绷带,腹部根本不像四个多月的身孕,只是微微隆起一些,很轻易就会被人怀疑真实月份。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给我出去,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夏侯云歌实在不想过多解释什么,她也不需要他的信任,他也不需要她的忠贞,他们之间根本就是利益关系。
“你这话真是好笑,你是我轩辕长倾的妻子!是摄政王妃!没有关系?你竟然说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轩辕长倾,在你利用我,试图钓出上官麟越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们之间本来就脆弱的关系已经被你亲手打碎!你没有任何资格质问我,我们可以是仇人,是敌人,也可以是陌生人,但绝对不会有任何关系,更不会是夫妻的关系!
“你这个贱人!”他忽然扬起手就要打下来。
“时至今日,你还有什么资格动我一分一毫!”夏侯云歌倔强扬起头,毫不畏惧地准备迎接他那狠狠的一巴掌。
他的手,猛然顿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来。
轩辕长倾忽然高声狂笑起来,带着几分自嘲,几分痛快,笑得让人心惊。
夏侯云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略显沉重的步子,带着几分颓败的摇晃,让人不禁徒生两分心疼。
这还是相处多日,已经比较熟悉的轩辕长倾吗?
竟也会有如此疯狂失去理智的一刻!
魏荆一直在站在门外没有离开,也没有进门阻止轩辕长倾对夏侯云歌做的一切,在某些事上他清楚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外人。
轩辕长倾看也没看魏荆一眼,也没对魏荆再说一句话,便直接回了书房,将房门紧紧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