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抚摸小腹,腹中的孩子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抚摸和话语,好像隐约的微微动了一下。
夏侯云歌一脸惊奇,完全被从没体会过的胎动惊住,抚摸肚子的手,猛然抬开。犹豫许久,想再度抚上那微微隆起的肚子,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孩子……”夏侯云歌心口暖暖的发酸,不禁湿了眼眶。
她知道,这是激动与感动,是身为女人的母性在作怪。
对于这种陌生的牵动心灵的感觉,简直给了她莫大的力量,拥有一路勇往直前的动力。
“好孩子。”夏侯云歌满目炯亮的光彩,再度将绷带紧紧缠住腹部,“乖,再忍些天,你就可以重见天日了!乖乖待在妈妈的肚子里,不要淘气。”
夏侯云歌不是不担心,会动了胎气,这个孩子可是魏荆想尽办法,强强保住一条命。
不过,她还是坚信,这个孩子能够坚强的活下来,就一定能战胜所有困难,与她一起并肩走到最后。
钱嬷嬷和宫嬷嬷被御林军抬回甘泉宫。
一路上,宫嬷嬷哭哭啼啼,紧紧拉住钱嬷嬷的手,苦苦哀求。
“钱婆子,好回去千万不要在太后面前多说话呀!”
钱嬷嬷愠恼地一把甩开宫嬷嬷的手,“你出卖太后,还有脸求我!”
宫嬷嬷差点就跪在地上求她,“我还不是被那个贱人逼的,她骗我那药膏有毒,我就信了!是我糊涂了,人老了,脑子就不中用了。”
“什么不中用,就是你怕死!”
“钱婆子!你说的倒是轻松,那贱人要把药膏抹到你脸上的时候,你不是也怕了!反过来还说我!”
“谁不怕死!可我绝对不会出卖太后娘娘!”
宫嬷嬷又赶紧软下声音祈求,“钱婆子!你就看咱们俩一起几十年的交情,千万不要说出去,就可怜我这条老命吧!”宫嬷嬷老泪纵横,“再说了,那个贱人也猜到都是太后幕后下的手,摄政王和王妃又都是聪明人,不会猜不到,孩子的事是太后幕后指使。我说的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儿,我并没有泄露贞德郡主被太后娘娘抓走的事!”
“你是在狡辩!”钱嬷嬷喝了一声,“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太后娘娘私底下干的事,那不是给太后娘娘脸上抹黑!”
宫嬷嬷痛哭起来,“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真的忍心太后将我处死吗?”
钱嬷嬷终究还是心软了,“行了行了!你自求多福吧!我什么都不会说,但愿这帮御林军也什么都别说。”
宫嬷嬷看向抬着她们的御林军,这时御林军中,一个朗目星眉的俊逸男子,笑着道。
“两位嬷嬷什么都不说,我们这群兄弟自然也什么都不会说。”
“你个小蹄子,是想为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开脱了。”钱嬷嬷怒斥一声。
那男子撇撇嘴,“反正我们不被落罪,你们也干净省心。”
宫嬷嬷赶紧妥协,“好好好,我们两个老婆子,什么都不会在太后面前说,你们放心好了。”
那男子又道,“万一太后娘娘因没擒来摄政王妃,怪罪下来,嬷嬷打算怎么说?我们兄弟几个的命,可都抓在嬷嬷手里。自然,摄政王妃也说了,您老人家的命,也在我们手里。”
“还能怎么说!就说她撒泼蛮横,拒不从擒。”宫嬷嬷不耐烦地摆摆手,跟着钱嬷嬷一瘸一拐地进了甘泉宫。
御林军都是男子,不经传召不能入甘泉宫,便都站在宫门外听风声。
等了许久,也不见宫里来人落罪他们,他们终于松一口气。都对方才据理力争的男子,竖起大拇指。
“杨木易,还是你聪明。知道跟那两个老奴婆讨价还价,救了哥几个,晚上请你喝酒。”
那叫杨木易的男子,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略带羞涩一笑,“还是摄政王妃聪明,给了咱们兄弟几个活命的机会。”
“摄政王妃,当真女中豪杰,几句话都说到兄弟几个心坎上了。身为男儿,谁不想报效国家,成为英雄,光耀门楣。只可惜在宫里,也是身不由己,当主子的只拿咱们当一把刀,那些主子身边的红人,更是耀武扬威不将咱们当人。”
“摄政王妃也真厉害,一个柔弱女子,竟然不怕我们十来个御林军手里的大刀。”
“摄政王妃是抓住了大家的一个弱点,再忠心的奴才也都想保命,谁没个一家老小。”
“我们算是和两个老奴婆,互相扯平,谁也别想告发谁。”
“摄政王妃那句话说的对,要死大家一起死,谁都别想活!”
几个男子凑在一起,低低地哄笑起来。
在心里都不禁对夏侯云歌的一番豪言壮语和不畏强权压迫的气势慑服,纷纷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钱嬷嬷和宫嬷嬷带着一身伤无功而返,进了大殿哭着扑向太后,跪倒在地,率先状告夏侯云歌,如何如何不将太后放在眼里,像疯狗一样,按都按不住。就像冲撞了鬼魂一样,满身力气到处打人,连杨慧心都被打得面目全非难以辨认。最后若不是梓婷公主及时赶到救了她们,她们就死在摄政王府了。
太后的脸色难看到极点,最后却是怒极反笑,“哀家一定要将那个贱人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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