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发现附近有条岔路可以通去医院那边时,便转回头来对宋皓晨说,“皓晨,要不你把我放到路边吧!我到医院那边去看看。另外,你们三个回去好好想想这两个数代表什么。这事儿很急。”
“阿洋,你不跟我们回去了吗?”陈静与李雪脸色焦急地问。
“我去看眼洁儿,然后就回家找你们,好不好?”我边说边把眼睛眯缝起来,并且还给她们一个笑容。
“那好!你晚上早点儿回来,否则我们就让你好瞧。”她们两个虽然这么说,却还是同意了我离开的要求。我相信,她们都觉得杨洁儿的事情很重要,丝毫都容不得耽搁。
我从车上下来后,先站在路边目送着宋皓晨把车子开口,方才把手机放到了耳边。用不多时,冯若兰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洋哥,是你吗?”
“是我!你找我有急事吗?”我一边把目光看向道路的四周,一边又低声地询问。通过话音,我觉得冯若兰现在应该很安全,因此我也没有必要再去担心她了。现在我当真有了去医院的想法。
“嗯,其实也不算是急事,只是这两天总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号码会拨打我的电话。当我把手机接通的时候,那边又没什么声音。”冯若兰在手机里面低声地呢喃。
“是吗?这件事真奇怪。”我随口回了一句,又用调侃的口气说,“或许打电话的是霍天刚呢?”
“他……”冯若兰听到霍天刚的名字半天没有说话。
我相信她的心里依旧有霍天刚的影子。要不是这样,只怕她也不会这么久不跟我联系了。毕竟那晚她对我的表现,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概念。
我握着手机思忖了一阵儿,最终还是没把霍天刚可能活着的消息说出来。或是更确切地说,冯若兰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当她的声音再从手机里传来时,就用低沉的语气对我说,“洋哥,我前些时候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希望你不要介意。总之,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今后我也不会这么任性了。”
“若兰,你、你说什么呢?”
我本能地觉察到冯若兰的心里一定有事!可我却想不出,她究竟有什么事?如今她所说的话,莫名给我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就在这时,冯若兰的声音再次传来,“洋哥,我要走了!今晚21点的飞机,将来我就不再回这座城市了。我现在给你打这个电话,只是想跟你告别一下而已。”
“若兰,你……”虽然我已经有了这样的感觉,可当冯若兰真把这样的话说出来时,我的心里还是感到空荡荡的。我跟冯若兰认识的时间不长,甚至说我俩都没有好好交往过,可我却觉得她并不比陈静或李雪差到哪儿去。
“好了!洋哥,你也不用来送我了。我已经通过了安检在候机室里面了。”冯若兰说到这里的时候,话音里面明显带有了哭腔。我俩又在电话里面沉默了片刻,她就向我道了珍重,而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默默地看着手机转回了待机的屏幕,心中却是百感交集的感觉。
当我的头脑略微冷静下来时,我又觉得冯若兰打这通电话过来,并非只是跟我告别这么简单。或许,她还有别的话要说,最终却还是没能跟我开口。按着她的心性,究竟会有什么事让她这样纠结呢?这时候,霍天刚的名字自然就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这之后,我并没有直接去我的新家,而是去了医院。
我现在需要一点儿时间来稳定自己的情绪,并且理顺头脑里面紊乱的思绪。这时候,杨洁儿当然是最合适的人选了。虽然她没有办法跟我交谈,甚至都看不到我脸上的表情,可我却相信她一定能了解到我的心意。
我坐在杨洁儿的身旁,紧盯着墙上的挂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