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道凑了过去,笑道:“我问你,你不幼稚,又跑这里来瞧什么热闹?”
“无聊,闲着,这你也要过问吗?”白千道望向一辆马车,说是李茗清坐在内里,目光叵测,说道:“我见你从那辆马车下来,便来至我近处,说是看热闹,我信吗?”赵婉如目光一滞,转而道:“是,我看错了你,身为异子又哪个真正幼稚,你又为什么装作呢?”
“我是真飘了,你被一群人围着说你多美,多么强大,就不信你没点感觉。”赵婉如笑道:“好吧!此言有理,我等虽然寿命颇长,但也耐不住为人猛赞,心中有洋洋自得之感。”白千道指向场中的雷朝天和陈玉金,说道:“他们也不可能是幼稚之人,为什么数次争夺李茗清?”
“你想知道,能为茗清做主吗?”
“嗯?什么意思?”赵婉如看了看附近,因为白千道在此与她这个大美女聊着,其余人知趣地离开远一些。
她目现愤怒之色,说道:“异子们之间也在勾心斗角,不乏被羞辱……茗清只是堪堪最妖孽,修力就弱了一些。李家李基立那个畜生,伙同雷朝天和陈玉金,侮辱了她,而且手段太没人性了……”
“等等,他们敢如此肆意妄为?”白千道心中有点震撼,又很是怀疑。
“哼,李家三子也是小妾所生,早已亡去,虽然三夫人不像你那个娘在白家地位低下,但也没有话语权。李基立那爹,李家六子颇受重视,这地位就水涨船高。茗清被侮辱,在李家未起大波,反而被隐瞒下来。那李宗道要求茗清自己选择,嫁给雷朝天和陈玉金任何一人,两个畜生才为此争斗不休。”白千道皱眉,天机处历代归属皇帝亲自管辖,权力极重,而且从不参与皇子们争位之斗。
李宗道就是天机处大统领,此人武力极为高强,传闻也是接近帝武境,为周正弘器重,如此权利极大,深不可测之人做出这种荒唐决定,似乎不应该吧?
看赵婉如愤愤不已之态,应该所言不假,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你没觉得李宗道如此决定,似乎不对劲?”
“是不对劲,但茗清无力反抗,也不知因由,只能含屈受辱。”白千道问道:“你与李茗清关系很好啊?”
“异子中,女人少,她受了侮辱,我颇为怜悯,很想帮助她,却深感无力……”说至此,赵婉如看向他,说道:“这十年间,你证明了在异子中翘楚地位,武力和能力都不同凡响,可愿助她?”
“助她?我也没可能去得罪李宗道,如此犯傻吧!”
“不用得罪李宗道……”赵婉如又扫视一下周边,说道:“只要我们一起秘密杀了雷朝天和陈玉金,就能让她脱离苦海。”白千道皱眉,说道:“这李宗道如此作为,必然有深意,还不是得罪了他吗?”
“什么叫秘密?杀了他们,没谁知晓,李宗道也没可能事事俱知吧?”
“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就认为我能同意?”
“我是临时决意,也找不到别的人选了,闾京之大,除了外去修炼之人,也只有你有能力助我们。再说,传闻你拥有一些诡秘能力,杀他们会更简单,神不知鬼不觉。”
“似乎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为什么要冒大险助她?”
“对你没有一点好处,你若不愿,当我没说吧!”白千道沉吟少倾,说道:“也不是没可能,我需要见一下李茗清。”雷朝天和陈玉金在外激斗,白千道与赵婉如钻进李茗清的马车,她本来是平静面色,却是赵婉如说起,立时变色,目中涌起浓浓羞辱感。
白千道看着她,说道:“要我助你,也可以,但我有疑惑之处,李宗道为什么非要把你嫁给他们之一?”李茗清流泪,说道:“不知,不过……李基立约我出去,三个畜生……轮流侮辱我,我有感觉,他们似乎有恃无恐……”白千道深深皱眉,说道:“天机处一向超然于外,若暗助太子殿下,为皇帝知晓,李宗道之位难保啊!”赵婉如蹙眉,说道:“这点确实难解,但我强调了秘密,秘密……李宗道不会知晓……”李茗清凄声道:“我知这么做很危险,你能有助我之意,我已很感激,若不成,还望保守这个秘密。”白千道目注她的哀戚之色,轻轻一叹,说道:“我也没说就不助你……又如何引他们出来,在何地杀他们?”赵婉如又是一喜,说道:“我们早已图谋许久时间,选好郊外一处地点,那里四下无人,绝不会为人发觉。引他们出来容易,只要茗清分别邀请,那两个畜生本就极贪她的美色,欲独占她,定然会前往。”
“嗯,既然如此,那就杀。”外面,雷朝天和陈玉金已是激斗末尾,再次战个不相上下。
白千道做所谓仲裁,也只是来凑个热闹,宣布两人不分胜负,然后在众人恭送中,骑马打道回府。
三日后,闾京郊外某处,这里有处山林,没有人经过,只有一些小鸟小兽。
雷朝天先到,疑惑看着四方,提高了警惕性。待陈玉金来此,两人见面眼红,互相恶骂不止。
陈玉金骂了一会,倏然说道:“不对啊!雷老儿,她怎么会约你来此?”雷朝天惊道:“是不对,陈老儿,她为什么约我们两人来此?”两人惊觉,转目四望,就见到雾气涌起,蔓延而来,幻现三道人影。
白千道、赵婉如和李茗清,三人从雾中走来,冷冷注视他们。
“你……你们……”雷朝天惊慌失措。陈玉金目色阴冷,问道:“白千道,你们这是想做什么?”白千道冷声道:“两个畜生,自然是杀你们。”陈玉金凶戾看一眼李茗清,李茗清娇躯颤抖一下,不由地向白千道靠近。
白千道说道:“李茗清,不要再害怕他们,他们已是死定了……”李茗清点头,眼眶一红,目中似乎蕴含一丝特殊之意。
白千道看着她,又是轻轻一叹,倏然身躯一动,便消失当地。于此时,一柄剑从他右侧刺来,却这一瞬间刺了个空,赵婉如怔呆当地。
也在此时,雷朝天和陈玉金一起欲暴击而来,却失去了人影,面色巨变。
赵婉如再看向李茗清,面色阴冷地可怕,问道:“你为什么不出手?”李茗清抿着嘴唇,说道:“我只是答应你们做戏,动手不是我的事。”赵婉如冷冷一笑,说道:“我已在此布置九沙阵,能破了他的幻意,桎梏住他,他逃不出去,给我搜……”突地,一声惨叫传来,一颗头颅滚来,满面狰狞恐惧之色。
雷朝天目光一突,惊声道:“雷古……”死的是个异子,这让赵婉如神色一凛,喝道:“都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