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千道离开后,空无虚现身,说道:“殿下,我总觉得这小公子心思诡秘,不得不防啊!”
周子恒点头,说道:“我心知,他虽在青州白府颇为诡秘,但势单力薄,还不入我之眼,请他回来就是为了羞辱白如亮。那老匹夫紧跟二弟,与我作对,实在是令我气恼,不出这口气,我岂能甘心。”
空无虚又是担忧地道:“二殿下武力强大,据说已快修至帝武境,我方一些人已是有些摇摆不定。”
周子恒目中又射出毒戾之光,说道:“他再强大又如何,只要我登基为皇,随时能把他打入地狱……谁有反叛之心,俱是记下来,到时间我让他们一个个后悔不及。”
白千道回闾京白府,骑着高头大马,左右恣望,不可一世之态。
身后怪熊也骑着马,手持专门为他锻炼的巨杵,怪目一翻,就能吓退不少人。
来至白府正门,怪熊大声道:“小公子回门,还不出来迎接?”
没谁出来,门口站立的两个恶奴,反而手握住腰间佩刀,阴森森看着他们。
白千道转头说道:“怪熊,明知他们不会出府迎接,你这是让我没了面子,该怎么做,知道吗?”
怪熊又是大声道:“知道,不出门,我陪您进门。”
“嗯,我这就光明正大进去了。”
白千道迈步走去,两个恶奴还想阻拦,被怪熊砸的刀裂人昏。
奇怪的是,内里没人再阻拦,奴仆婢女们避的远远,畏惧看着这小公子昂首阔步行去。
“我回来了,人呢?”白千道边行边叫,张狂得很。
白无悔出现了,身后一群白家子弟,冷冷注视着他。
“白无悔……”白千道加快脚步走前,笑道:“你还未死,甚幸,甚幸啊!”
“哼。”白无悔重哼一声,说道:“白千道,你还真令我刮目相看,我承认以前小瞧了你。”
“说什么话呢,你现在也在小瞧我,不然岂会出现在我面前,惹得我要揍你……”白千道向前逼去。
白家子弟们涌来,为怪熊一杵巨杵,又俱是被吓退一步。
“你们让开,我倒想试试他现在有多能耐。”
白家子弟们让开,白无悔沉声道:“我乃是仙孽天才,一生纵横大伟空面,未尝败绩,今日便让你知晓厉害。”
说罢,他一顿脚,就凌空飞起,出掌若游龙,若探云取雾,这正是白如亮的绝学游龙掌。
不管什么绝学,都要有悟性,才能悟出真正精髓。
白家子弟中,除了白千道未为教授过,俱皆学过,白无悔才悟性最强,深得其中许多奥妙,这一掌游龙蹁跹,无迹无痕。
只是,任谁也不知,梁月夕粗懂游龙掌,已然教授白千道。
白千道悟性多强,虽然梁月夕没法教全,但他这许多年来,自悟出更多,比白无悔还知晓奥妙得多。
他飞跃而起,一步步登高,无形间就避开白无悔的游龙出击,一腿蹬去,就把其蹬的飞出,砸坏墙角一口缸。
再爬起时,已是血染一处衣襟,颇为狼狈。
白无悔面色铁青,倏然窜至一处,从一白家子弟腰间拔出一柄剑。
“白千道,我一生练剑,这才是我真正力量,再战。”
一剑若游龙而出,刺出光华一片,更加诡谲无迹,妙到毫巅之感。
白无悔不愧是仙孽天才,游龙掌为他悟成游龙剑,新增许多奥妙,这一剑便是通懂游龙掌奥妙,也难以防范。
白千道身躯一转,就诡秘地消失当地,再现身,已是出现在另一白家子弟身边,拔出其长剑,顺便一脚踢飞其。
他也是一剑刺出,竟然就是白无悔施出的剑招,奥妙少点,但一模一样。
白无悔大惊,转而变招,却是无论如何变招,白千道都是施出与他一般的剑势,直至后来,更加凌厉。
噗呲,白千道一剑刺穿白无悔右臂,其剑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我秘修的游龙剑,你怎么也能施出?”白无悔不可置信大吼。
白千道一弹长剑,弹去其上血水,说道:“你说你是仙孽天才,我却是圣孽天才,看一眼就能学会。”
“我不信……”白无悔左手拾起剑,狂吼:“我要用我的方式战你……”
“嘁,不要惹笑了,你明知以你现在的内力,无法施出自身力量的精髓,就不要妄然再挑战我。”
白无悔又是呆滞,异子们的本身实力都很强悍,但为这玄天秘境桎梏,只能以内力施出,无数奥妙无法展现,只有内力越强,才能施出更多奥妙。
相反,这里的武学才能淋漓施展,奥妙虽然很难悟,但只要悟出,便是内力弱,一般也能施展得出。
如游龙掌,奥妙异常难懂,白家子弟大多悟出皮毛,梁月夕也只是粗懂。白如亮练了近万年,也不定能悟全,但若以其悟力,在外界也是了不得的。
“无悔,不要再战了,让他过来吧!”梁月夕适时出现。
白无悔心知是真的战不过,避在一旁,恨恨不已。
白千道走去,狠狠看一眼梁月夕,她稍稍低头,转身走去。
一个大堂内,白如亮端坐其上,深沉目视白千道。
白千道笑道:“我此次回来,是接娘离开,还望你们同意。”
白如亮沉声道:“你认为这可能吗?”
“当然可能,我这人别的不会,就是撒泼耍赖颇为精通,如我向全京城人喊话,有人为老不尊,惦记儿媳……”
“住口。”白如亮猛地站起身,威势凌厉,桌上的茶杯砰地一声,碎裂。
白千道只感这气势猛冲而来,让他心中一憋,差点吐口血,却是勉力笑道:“这就要看你了,放了我娘,我自是会守口如瓶。”
“你坐下。”梁月夕出言。
白如亮目中盎然杀意,却也依言落座,又听梁月夕冷声道:“你也算是白家人,不得随意乱说……这就带你娘离开吧!”